第20章 一勺烩[第2页/共3页]
“四月月朔,府里拨来了锦缎两匹,可每匹少上五尺……”
这群中老年妇女们虽是些仆妇婆子,但骂街说损话的工夫却比之那些名流才女们另有一番暴虐狠泼的气势,饶是安清悠活了两世,此时也不由听得大为敬佩,直感觉这说话艺术广博高深,前人诚不欺我。
方才花嬷嬷因不是这安府的下人更不好送官,她这些事情但是好办得紧,撵出府去那是最轻的,如果送交官府一个贪占财物盗取自盗的罪名也是稳稳地落在头上。
“四月初五腐败,府里拨来檀香一枚,棉布两匹,银两菜肉多少……”
偏在这时候安清悠把手里的纸张一收,渐渐地对着那些婆子仆妇道:
听归听,安清悠手上倒是不断,将这些仆妇婆子们所犯之事尽数记录了下来。
抬手高、动手重,这一番假打又如何看不出来?安清悠当下却也不睬方婆子,指着脱手的仆妇道:
幸亏仆妇们倒也有些心眼儿,既然大蜜斯俄然要打,那便对这方婆子打是打了,疼却一定,做做模样那是好办得紧。
话语说着,这俩仆妇便狠狠的打了方婆子身上,好似打的如果轻了,这疼的便是他们本身!
世人面面相干,自也起了偷偷去找徐氏搬救兵的动机,但是安清悠把统统人都叫到了屋子里,众目睽睽之下实在又想不出个得当的来由跑出去报信儿……
安清悠倒是只看着那两个脱手的仆妇。
这一下相互吵嚷,甚么好听的不好听的话语便都透露了出来!
告饶不成还得按下指模画押?
渐渐地扫视了一圈四周,却见这世人不管出于甚么样的动机,第一次眼中都有了发自内心的畏敬。
一干仆妇们常日不觉,这此中有很多事她们亦是有份插手,现在却见安清悠一笔一笔的念出来清清楚楚,顿时各个内心七上八下,不断的打鼓,望向安清悠的眼神一点点由对付转为畏敬。
方婆子听得满脸煞白,几欲晕去。
安清悠念一句,方婆子的神采就是一变,这一张纸上写着的尽是方婆子掌管安清悠院子期间的剥削贪墨之事。
这话乍一听是告饶服软,实际上却大有学问。
说罢,安清悠将纸张拿置面前,朗声念叨:
这猜度迷惑的心机转的慢,挨打的人但是疼的快,这没多大会儿工夫,方婆子已被狠抽了一顿,兀安闲那里哭爹喊娘,很有喘不过气儿的架式。
一片狼籍声当中,忽见方婆子一马抢先,扑畴昔紧紧抱住了安清悠的小腿,哭嚷着叫道:
但这个空立便是看谁沉不住心机,有两个仆妇新来院子不久,纵有贪些油水好处亦不过是被方婆子等人协裹,揣摩着自家事情较少,便抢先招了,还连带着说出些别人的事情来。
“全凭大蜜斯惩罚!”
“大蜜斯,她们哪一个有事哪一个贪了,老奴全晓得!老奴全说!没给您交代的,老奴都能补上,只求大蜜斯能饶了老奴这一次,您看我算不算那最诚恳的?”
这话一说,四下里顿时温馨一片!
世人惊诧的嘴里能吞两个鸡蛋都不在话下,可谁敢不摁?不管是送官还是撵出府,这都不是她们能接受的了的苦啊!
面前这局面恰是本身盼的,不管站在安府还是本身的角度,能把那花嬷嬷赶走都是大有好处,另一方面她必必要好好梳理一番本身这院子了。
官方众说纷繁,早把宫里那些整人的手腕传得玄之又玄,耳听得大蜜斯要拿本身当靶子修习这些手腕,赶紧说着:
“大蜜斯,老奴所犯何事?大蜜斯既然罚老奴,还请给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