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端午[第2页/共3页]
“殷琦?”蒖蒖感觉这名字仿佛在那里听过,很有几分耳熟,还在思考回想,而立于她身后的凤仙早已红颜失容,盯着殷琦,一脸惊诧。
莺歌表示情愿共同,沈柔冉遂让莺歌附耳过来,低声交代她如何行事。言毕见莺歌一脸凝重,又冷肃言道:“事关严峻,若你有半句虚言,这事便行不得,不然必定引火烧身,万劫不复。”
(待续)
少年低首浅笑,但不答话。
银字管别名银字筚篥,音色可高亢清澈,又可浑厚凄怆。蒖蒖话音刚落,船中的莺歌已竖举筚篥,轻启朱唇,开端吹奏。噪音袅袅,委宛萦回,似在报告一段哀感顽艳的故事。
莺歌怯怯地看了看蒖蒖,蒖蒖向她点头,她才鼓足勇气承认:“我便是故事中的莺儿,真名叫云莺歌,现在是尚食局浑家。”
沈柔冉点点头,对蒖蒖道:“好了,银字儿听完,你们送我回岸上吧。”
她假托玉氏之名,将莺歌的故事娓娓道来,详细描述莺儿的斑斓仁慈,又把玉氏佳耦因出身导致的自大心机及但愿女儿借婚姻摆脱杂类身份的表情描画得入木三分,是以讲到他们帮助的穷墨客考中解元后欲退婚,莺儿爹怒而脱靴打墨客,恨不得冒死时,沈柔冉亦感同身受,随之深深长叹。蒖蒖持续报告,说到墨客将莺儿约至桥上,以殉情为名骗其投水,沈柔冉不由蹙眉,忍不住斥道:“此人枉读了这么多圣贤书,竟改不了豺狼心性!”
蒖蒖朝她欠身见礼,道:“这个故事尚未写完,我临时也不知该如何归纳。”
蒖蒖闻言安闲向沈氏母女道:“他们舫中有歌舞,我们船上讲‘银字儿’,古今小说,灵怪传奇,凡是女人家爱听的,我们都会说。”
船泊岸后,一名女人从舱中走出,倒是冯婧。此前为她撑船的是一名看上去未及弱冠之年的少年,这时徐行走到她身边,引袖掩手,再伸臂让冯婧掌控,彬彬有礼地扶她登陆。
蒖蒖心下作了判定,以为他是打扮成士人的小黄门,先把手中的食品分了好些给他,再问他租这艘船需求多少钱。他摇点头,说:“给我这些端五果子就够了,不必再付钱。”
冯婧登陆后向蒖蒖等人浅笑道:“我承诺为你们寻一艘划子,没想到本日人这么多,统统湖舟早已被借走,我四周扣问,幸而遇见这位小哥,我一说他便同意让我们用他的船。”
她又细问莺歌傅俊奕家中之事,莺歌有问必答,与究竟分毫不差。沈柔冉心下已信了七八分,沉吟半晌后,她对莺歌道:“现下这些帖子手札,只能证明傅俊奕与你曾有婚约,至于你落水一事,证据不敷,尚不能鉴定他故意害你性命。我倒是有个别例,能够看出事件端倪,只是需求你共同,不知你是否情愿。”
那少年稍显踌躇,最后还是说了:“我姓殷,名琦。”
沈柔冉高低打量她,很久后再问:“你指责傅郎薄幸负义,可有证据?”
沈柔冉遂镇静地承诺,与母亲道别后便在蒖蒖接引下轻巧地上了船。
酿梅也是端五果子之一。以盐水浸泡菖蒲、姜、杏、梅、李、紫苏,晒干切成细丝,再用蜜渍,然后归入梅子皮中,便成了甘苦涩美的酿梅。那沈柔冉虽将出嫁,却仍有小女儿心性,爱好甜美之物,一听蒖蒖这么说便含笑看畴昔,颇感兴趣。
蒖蒖胸有成竹隧道:“会,不然安晓得她爱吃酿梅。”
蒖蒖等人遂向那少年伸谢。他穿戴平常士人的青衫,头上戴着软脚幞头,面庞清秀,皮肤大抵不常常见日光,如冰似玉,闪现着异于凡人的惨白。见众女称谢,他状甚内疚,垂下眼睫,羞怯地笑了笑,脸上方才泛出一层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