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37章 茶香（2）[第2页/共2页]

葛湘君红了眼睛：“你是不肯去还是不能去？”

“你既然这么想死，我不拦你，身在福中不知福。”葛湘君狠狠瞪她一眼，摔门而去。

钟唯唯垂下眼：“我晓得。”永帝刚死之时，她没能借着遗旨分开，现在她和韦太后的干系恶化到这个境地，就更走不掉了。她当然晓得重华是独一能护得住她的人，但她不想用那样的编制作践本身。

钟唯唯眉头一跳，这话不是他之前常常对她说的吗？不过也没甚么奇特的，他不碰韦柔并不是因为专情于或人，仅仅是因为韦柔姓韦罢了。狗改不了吃粑粑的脾气，她又不是第一天晓得他风骚多情。

大抵是为了庆贺重华昨夜临幸芝兰殿，明天的晚餐很不错，有鸡有鱼，但钟唯唯竟然吃不下去，她把她那份给了添福：“晓得你老是吃不敷，给你了。”

“喝甚么？喝你个头啊！”葛湘君恨铁不成钢：“你知不晓得伤害陛下是甚么大罪？如果让万安宫晓得，必然会趁机以谋刺罪弄死你。你知不晓得在这宫中，唯有谁能护得住你？你觉得你出宫就能自在安闲了吗？只怕你还没出都城，就被人给套上麻袋弄死了。”

吕纯带着一群宫人在殿外驱逐重华，和盛装打扮的韦柔分歧，她只穿戴半旧的家常衣裙，素面朝天，头上也没多少金饰。但是明丽芳妍，天然斑斓，行过礼以后，她泰然自如地替重华带路：“觉得陛下要明天夜里才来，就没有筹办，仓促之间以这副丑模样呈现，怠慢了陛下，还望陛下恕罪。”

葛湘君疾步而来，先是低声喝退了添福，再冲畴昔，用力拧了她的胳膊一下，低声骂她：“你是疯了吗？”

添福不知忧愁，欢天喜地。钟唯唯提笔写了两封信，一封给钟袤，要他好好读书做人，听大师兄的话，不消顾虑她。一封给何蓑衣，感谢他这么多年来的照顾，奉求他持续替她照看钟袤，又把她这些年修习茶道所得的心得体味作为谢礼一并奉上。她欠他很多，大抵此生都没有机遇了偿了，只能把这份心得体味送给他，算是聊表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