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3[第2页/共2页]
顾清远是红衣人的另一个门徒,算是师兄,比曲觞大上几岁,已经开端习武了。每次曲觞瞧见师父耐烦地教着顾清远的时候,心就跟被甚么东西捏来揉去一样,又气又怨又怕,偷偷躲着哭了不晓得多少次。
“天下将乱。”
曲觞一下子哑了声。师父说,会庇护本身呢。以是、是不是,他也很首要呢?曲觞的谨慎思转呀转的,很快就不再存眷到底习不习武了。他将本身埋在师父怀里,闷闷隧道,“对不起师父……阿觞不是用心的。阿觞只是――只是――”好怕本身是不是比不上顾清远。
“你?”红衣人微微地一笑,摇点头,仿佛是有些好笑地抬指,弹了弹曲觞的脑门,淡淡道,“连黛柏都打不过,叫为师如何信你?”
红衣人闻言,叹了口气,仿佛在无法曲觞的想当然,“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若真两国兵戎相对,又有那里是安然的?”
……
东篱国重文轻武,多风骚骚人,国境内山净水秀很有诗意,且泥土肥饶适于农耕,又有通途易守难攻,足以自保;南雁国则恰好相反,因为国土小而瘠薄,常常需求靠战役富国,民风剽悍;西陵国以经商着名,不管哪都城能找到出自西陵的贩子,此中又以“草商”为首,与西陵皇族合作,几近成把持之势;而北溟国最为奥秘,乃是狂热信徒的会聚之地,举国高低全民信奉墟神,国师职位极其尊荣乃至排在君王之上,传言是神仙之姿,有呼风唤雨之能。
曲觞不乐意地鼓起腮帮子,委曲地瞅着自家师父。他跳下椅子,一溜小跑到红衣人身边,拽着对方的袖子摇了又摇,“那师父教阿觞习武嘛――阿觞必然好好学,毫不偷懒。”说完,曲觞还不忘仰起脸,等候忐忑地看着师父的神采。他此番也是用心谈到这个话题的。不知为何,师父就是不肯意教他习武,每日的功课也是极少的,可他从山下那些小孩口中得知,他这个年纪早就该发蒙了。就仿佛……就仿佛他是没资格传承师父的一样。固然嘴上不说,可曲觞实在是日日夜夜都怕着、担忧着、惊骇着。他不依不饶地像个牛皮糖一样在红衣人怀里蹭来蹭去。
“少主、少主?醒醒。顾大人返来了。”
倚在窗边的红衣人望着不远处的竹林,感喟着道。他半侧过脸看向曲觞,眼睫微垂,掩下的暗影叫人瞧不清那眼底的情感。刚巧阳光穿过绵软的云、薄透的纱,投在上面竟泛出了淡淡的银辉――那人本来还带着银质的面具,只暴露弧度美好的下颌和双唇,跟最好的画工细细描画出来的工笔似的,非常都雅。
“你还年幼,习武之事不消急于一时。何况,”红衣人说到这里顿了顿,含笑道,“只要为师在,便定是要护你和清远全面的。阿觞莫不是信不过为师?”
红衣人像是也被曲觞的变脸吓到了。他想了想,弯下腰来悄悄揉了揉曲觞的发顶,暖和地扣问,“阿觞为何非要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