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往事不堪[第1页/共4页]

亲身倒杯茶喝了，渐渐说道，“当年，老罕王活着时，只对一个女人从一而终过，那就是他的原配佟佳氏，前两年被你尊为孝元皇后的那位。启事就是老罕王乃是赘婿，不能等闲纳妾。自从佟佳氏去后，老罕王为了皋牢各部权势，侧妃庶妃数不堪数，没了佟佳氏制约，又前后封了三位大妃。富察氏娘家短长了，就是富察氏；跟叶赫部联盟了，就是叶赫部。跟着各自娘家式微，那二位废的废，死的死。厥后轮到乌拉部的阿巴亥大妃。立了废，废了立，立了以后又生殉。实在，底子启事，也不过是乌拉部族的权势强弱窜改罢了。”

苏麻拉姑一怔，遐想当年海兰珠格格，对比当初布木布泰过的日子,微微一笑，低头道：“还是主子看的明白。”

顺治一瞧，是诺敏姨姨来了，笑一下，请诺敏平身赐座，本身则挨着哲哲，坐到一条褥子上。

顺治看着哲哲，“这――”

说的哲哲又笑了，姑侄俩讽刺一阵，诺敏拉着宝音到神武门外拉大蒜。哲哲打发服侍的人出去，拉着顺治的手，笑问：“自打刚才你出去，我就瞧着不对。如何？谁欺负你了，看看，两只眼睛都红了。”

“哟？这才去了明天呐。就‘俺们’、‘俺们’起来了。学也不学不像。奉告你吧，河南话，‘俺’就有我和我们两种意义，直接说‘俺’就中。啧啧，还得我教你。”

苏麻拉姑出门,叮咛奶嬷嬷们带两位小阿哥到院子里玩。回身返来劝布木布泰：“菊格格出身、才德足以母范天下。太后您不也喜好她？既然母子俩想一块儿了，何必再惹皇上悲伤呢？”

哲哲幽幽感喟，“科尔沁能够在打天下的时候，帮忙我和你额娘获得后宫主位。却难以在治天下的时候，再给自家格格多少权势支撑。皇上，我固然只是妇道人家，却也晓得：满洲贵族已经崛起，而蒙古――正在边沿化。别娶菊儿了，就是娶来，终有一日，在满洲贵族前朝、后宫分歧打压、逼迫下，她也只能步乌拉那拉继妃的老路了。我不但心疼菊儿，我也心疼皇上你。毕竟，废后的名声――不好听。何况，迟误几年，不能早日生下嫡子，今后庶宗子发难，皇嫡子的日子――怕是比豪格当年，还要艰巨了。皇上，不管是大额娘，还是额娘，最疼的都是你。我们就不但愿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永占后位吗？如有能够，我们巴不得后宫统统女人都是我们的侄女。但是皇上，我们不但仅是科尔沁的格格，也是这个国度的太后，更是你的母亲啊，皇上！大额娘内心，满是为了你。你可不能――孤负大额娘一番苦心呐！”

顺治长出口气，耐烦听哲哲说。

布木布泰用毛巾盖着眼睛,减缓眼内酸涩,渐渐说道：“我现在不拦着，将来俩人闹别扭了,还不都是抱怨我？苏麻啊，您固然没嫁过人。可人间的男女之事，总归看过很多。须知――太轻易得来的，就不会珍惜。”

玄烨点头，低头帮着捡筷子，谨慎答复：“别问我，跟他不熟。”

说着说着，哲哲笑了。承诺下来，“这事儿不难，跟外务府说一声就成了。倒是你，归去劝劝季开生，别说话那么直。免得甚么时候获咎了人，本身都不晓得。”

“董鄂氏！”顺治咬牙，“那不是我想立的，是多尔衮逼的。”

诺敏谢了座，隔两个椅子坐了，想了想，笑问顺治：“万岁爷，主子本日来，是特地送贡品――兰考大蒜的，您要不尝尝？”

哲哲听了这话，抿嘴笑笑，拉着顺治的手，悄悄拍拍，“傻孩子，你出世的晚，自懂事起，就觉得你汗阿玛的后宫，是博尔济吉特氏的天下。你那里晓得，别说你额娘，就是大额娘我，本来也不过是个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