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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点头，“朕也不晓得，朕该往那边去。”

菊花咬着云片糕，一口噎进肚子里，拉拉苏麻拉姑袖子，问：“说我呢？”

“啊——”菊花惊叫一声，猛的转头，“吴良辅你吓死我了。干甚么呢？”这类时候，必然要恶人先告状。要不然，如何给这主仆二人解释？总不能说，我是来故地重游、回家看看。总不能奉告顺治，姐上辈子他娘的托您的福，在这永寿宫里，住了几十年？

不巧的是，顺治刚美意不甘情不肯地跟着礼官从旁颠末，攥起拳头就要揍人。菊花从速一把抱住，用力给他使眼色，切近耳朵小声劝道：“不想姑姑丢人丢大发，你就开打。”

吴良辅忧?了，“主子许是喝多了，不如，先回养心殿歇着？”

满蒙官员重宗族传承，这等事情见多了，乐呵呵笑着恭喜。汉臣大多出身书香家世，再不济也是小地主家庭，最不风俗嫂子嫁小叔。有几个爱热烈嘴快的，悄声在一旁说道：“这还拜祖宗？不怕先帝从昭陵爬出来，问多尔衮要小老婆？”

主仆俩沿着月华门外宫巷，渐渐往北走。明朝留下来偌大一个皇宫，东西六宫只住进了大贵妃、淑妃二人。除了翊坤宫、承乾宫，其他各处均是安温馨静，风吹古木，嗡嗡作响。只要红色宫灯，悄悄地诉说着本日丧事。

彼时，多尔衮偕同布木布泰，升坐乾清宫正中大椅子。这把椅子，说白了就是龙椅。只不过，代善命人盖上一层红布，临时当作新婚喜椅子。顺治微微扭头，看代善一眼。代善微浅笑了，对着顺治点头，随后看向多尔衮佳耦。

顺治还要再哭，早有苏麻拉姑手快，朝他嘴里塞块云片糕，嘴里哄着：“万岁爷饿了吧？开席还得一会儿，您先垫吧垫吧。”吴良辅扭头，找小寺人要盅热茶，笑成一朵菊花，“万岁爷，您渴了吧？喝杯茶润润？”

布木布泰垂眸，冲着菊花使个眼色。菊花揉着膝盖，对着多尔衮磕个头，嘴里说道：“恭喜多尔衮叔叔，侄女祝您安然和乐。”说完，抬开端来，接过量尔衮手里红包，大风雅方装进腰上荷包。

哲哲掌管皇太极家务多年，那里会怕娜木钟一个蒙古降妃。两人当着表里几百位命妇，看来看去。最后，娜木钟略逊一筹，先行低头，笑着问：“皇太后，茶凉了，给您再换一杯吧。”

哲哲投桃报李，“提及来，哀家库里另有几味药材，都是滋阴温补。转头你捎归去，给淑玛补补。那孩子，还年青着呢。”

菊花迷瞪一刻，“啊？我去？”

不等多尔衮手伸到脸前，顺治跐溜一声蹦起来，刷地接了布木布泰手里红包，回身坐到西边绣墩之上，扭头去跟代善说话，理也不睬多尔衮手里大红包包。满朝文武劈面看着，多尔衮收回击也不是，伸动手也不成。不过一眨眼，神采立即由红变白，再由白变黑。满朝文武、皇室宗亲面前，竟然也顾不上讳饰。

顺治摆手，“再转转。”

第十五章故地重游

顺治无法，二伯父大哥不管事，现在只求家和安然。郑亲王丢了听政权，不能管事。岳乐年纪尚轻，鳌拜被多尔衮打压着使不上力。往身边瞧瞧，顺治泄气了。现在能使唤的，只要表姐菊花。只可惜，她一个女孩子，除了联婚，朝堂之上，实在是帮不上忙。

菊花昂首，龇牙咧嘴，慢吞吞答复：“还活着。”

哲哲看着顺治拉着菊花一同出去，微浅笑笑，扭头瞥娜木钟一眼。娜木钟毫不逞强，笑呵呵看归去。笑话，当年皇太极在我就没怕过你，现在你没了丈夫我另有儿子，更不消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