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花枝俏・春来报 (6)[第3页/共4页]

乐思蜀大笑了一阵子说：“得了吧，你一个副乡毛连批便条的权力都没有，别说泡妓女了。如许吧，你此次必定是去跑官的，跑成了对同窗们也会有好处，我这几年受尽了朝里没人难当官的苦，连他妈的副科级都够不上的人也敢训我。好啦，这事我支撑你，你此次跑官的开消我包了，花三千五千我去找带领报销。他们他妈的三万五万都敢报销，很多便条还是经我的手，我报销他妈的三千五千算个球！归正明天也没事，老同窗又没用过车，还能不效力？这是甲等大事，祝你王八胜利。”王步凡叫乐思蜀的外号“大头”，乐思蜀则叫他的外号“王八”。

李二川突破僵局说：“问天，你陪王教员和两位小弟说话，我去号召我们那几个同窗。”说罢慌镇静张地走了。王明道望着李二川的背影有点打动，眼睛也有些潮湿。

“哎呀，你是王教员，我是您的门生李二川呀，您不记得我了？”说着话李二川从地上爬起来拉住王明道的手，亲热得像个孩子似的。实在王明道底子就记不起另有李二川这么个门生，但当然不能那么说，“咋不记得？当时你个头高高的，身材瘦瘦的，学习很勤奋，像个小大人。只是时候太长，你们的窜改太大，只记得姓名，人已经认不清了。”当年王明道在芙蓉镇教书时三十岁，现在已经八十岁了。

王尔烈是关东辽阳人，在乾隆、嘉庆年间为官。他有才而廉洁，博得“双肩明月”之誉， 嘉庆帝称他“诚恳王”。有一年，王尔烈从江南主考回京。嘉庆问他：“老爱卿家道如何？”他答：“臣家有茅舍三间，内里半藏耕具半藏书；另有薄田数亩，那是一望东风一望雨啊！”嘉庆欢乐地说：“老爱卿为官廉洁，朕是晓得的。”想了想又说：“这么办吧，你离京去安徽宝穴掌管铸钱之事，在那边任职三年，或许你就富有了。”当时，宝穴设有朝廷御制铜锭的铸钱炉，那边产多少铜，就铸多少钱，管铸钱最是肥缺。王尔烈上任一晃就是三年。任满回京，嘉庆问：“老爱卿，这回可度余年了吧？”王尔烈一笑说：“臣还是一无统统。”嘉庆不信地说：“此言一定是真的吧？”王尔烈也不辩论，当即从袖筒里甩出三枚铜大钱，大钱就是嘉庆通宝，当十钱用，那些钱个个都摸得锃亮。

李二川拍拍身上的灰尘，很热忱地说：“王教员，走，我引你去找张问天，他从镇水利站退休后在家没事。” 说话间已经来到张问天家门口，张问天恰好坐在门口晒太阳。李二川老远就喊起来：“问天，你看一看，王教员来了？”

王明道讲着王尔烈的故事很欢畅，王步凡固然不是第一次听了，不过他比较佩服王尔烈，也喜好听王尔烈的故事。乐思蜀底子不想听这些，他以为不成能是实在的故事，就问这临街屋子多少年了。王明道说是他爷爷经手盖的屋子，起码也有一百多年。乐思蜀又问现在乡村收成咋样。王明道点头叹道：“现在农夫都不肯种地。持续大旱，野生不说，村提留，乡兼顾交过以后剩下的还不敷肥料钱，种地还不如去捡褴褛呢，你们没见本来绿油油的麦苗一碰到天旱旱蔫了。”

“有，有一个叫米多的门生，因为名字起得特别，以是印象较深。”王明道固然八十岁了，脑筋很清楚。他点了一支烟接着说：“我记得另有石为天、张问天、赵云天三个门生，平时都叫他们三天，其他的我就记不清了。你问这些干啥？”

这时李二川把七八个老头调集来与王明道见了面。然后说：“王教员，你当年的门生也就剩这么几个了，其他的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