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浮方之城[第1页/共2页]
“段阁主,我们现在是否能够入城了?我这小厮身子不好,来的路上已病了多日,受不得冻。”
许南风一介布衣竟能让浮方城天阁的二阁主屈尊等待,这足以申明池寒初对他的正视。许南风走上前笑着拱了拱手,道:“不敢不敢,尊主的美意许某愧不敢受。”
许南风的车在天枢塔前的石坊停了下来,段闻雪从石坊中缓徐行出。他身上披着一件乌黑的裘袄,白袄之下暴露水色单衫的一角。他走在雪中让人莫名有种洁净并且纯粹的感受。但是许南风晓得他或许是一个比池寒初更加可骇的角色,因为他的每一个浅笑里都藏着淬毒的心机。
从浮玉山赶来这里的一起上,连日的风雪已经将乾州的全部北疆覆上了一层厚重的雪色。这座飘浮在海上的庞大城池也如同一座冰雪之城,白皑皑的积雪袒护了本来玄色的城砖,主城耸峙于海天之间,让人不由望而生畏。
但是就在他四人脱手之际,肩舆当中俄然飞出一道黑影,那黑影象一只猛禽普通扑向那四个轿夫。轿夫也是没有想到段闻雪的身边还藏着如许的杀手锏,一时之间反而有些自乱阵脚。那黑影疾如闪电在四人当中游走,一片寒光与赤色交叉在一起,他以一人之力挡开四个轿夫的杀招,并一掌推开段闻雪的肩舆,肩舆腾空飞起,他便趁着这半晌喘气之机击退围攻上来的杀手。此时有人喊了一声:“先杀段闻雪!”
而就在许南风兀自沉浸在思路中时,他乘坐的肩舆俄然猛地摇摆了一下,许南风心下一惊,第一个反应就会转头去看君疏月,君疏月的肩舆就跟在许南风以后,四个轿夫已勉强稳住了身形不至于从索桥上跌落下去,真正产生突变的是跟着段闻雪的那四个轿夫。那四人行至半途之时突施杀招,四人一齐亮出身上埋没的兵刃向段闻雪杀了畴昔。段闻雪武功平平,莫说同时抵挡这四个杀手,就算他们只是将肩舆从桥上推下,段闻雪都绝无活路。
“阿疏!”
段闻雪乘坐的红色肩舆停在天枢塔前,肩舆里的人一身素净的水色长衫,眼眉间一股疏淡之气,像是从水墨之间走出的人。
不过自从那夜以后,许南风把君疏月盯得更紧,那种随时能够会落空的发急让他变得敏感又易怒,只要君疏月分开他视野半晌他就会失控。
四个杀手当中已有两人倒在那人剑下,余下两人亲目睹识了他的剑法,心知没有胜算,久持下去必无朝气。这时此中一人俄然剑锋一转,飞身跃过那人头顶。他手中的寒芒直指君疏月的肩舆而去,许南风心下一惊,不由站起家来。
段闻雪笑而不语地将目光从许南风的身上移向君疏月,现在他正低着头逗弄怀里懒洋洋的小黑,美满是一副置身事外懵懂有害的模样。
但凡是第一眼看到他的人,绝难信赖这就是阿谁让乾州武林天翻地覆的男人,他看上去更像是茶社或者书坊里安度余生的世外人,一手圣贤书,不沾人间尘,飘然欲去,单独清闲。可就是这个男人让全部乾州武林为之变色,更让怪癖多疑的池寒初对他言听计从。他到底有甚么神能?
“这是天然,请许先生上车。”
许南风说着向后退了两步,走到君疏月面前伸手搂住他的腰把人揽在怀里。段闻雪闻言忙道:
这些轿夫的本领许南风是清楚的,但是不晓得为甚么和君疏月分开以后他的心开端惴惴不安。一起上他老是情不自禁地转头去看身后的那顶肩舆。君疏月的面孔在那轿帘以后若隐若现,让许南风莫名的有些焦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