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等她之人乃归宿[第1页/共2页]

闲暇无事，无空便会跟她讲佛经与佛道。大抵是因为她这一起走来过分盘曲，无空怕是担忧她想不开吧。

方丈点点头。许清欢晓得路，方丈也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许清欢在房檐上略过，轻车熟路地来到南峣暄的院子。

“埋头保养，半年。”

睿熙十二年。

是夜。

那天，许清欢在灵崖峰站了整整一日。

“是吧……”许清欢呆呆地望着房梁，可贵的没有辩驳。

“出去吧。”

他将一整杯茶吃下肚，满身暖洋洋的，镇静极了。

方丈看了一眼低头“当真”分茶的许清欢，心下感喟，便也不再作声。

南王府。

他们诵经做功课的时候，她也跟着坐在一旁听着看着。大抵是前次大吵的结果，无空竟然对她倒驯良了很多，乃最多加照顾。

她站在崖边，看着远处的皇宫的灯火透明，大抵此时刚好宴会恰好，皇宫上空绽放了斑斓的炊火。

闻言，许清欢替方丈添茶的手一顿，茶水不谨慎溢出杯沿，垂眸不语，仿若没有闻声。

“彻夜，除夕。”

在窗户纸上戳了一个洞，透太小洞，模糊瞥见床上有人安息，那颗不安的心仿佛才落下。

方丈捋了捋下巴的胡子，语：“那边有等她的人，是她最好的归宿。”

悄悄地舒了一口气，好似放松地回身，脚下刚动，就对上一双熟谙的眸子。

待许清欢换好衣裙出门，不料他还在，她有些讶异。

“方丈您……”许清欢讷讷地看着他，好久以后想起甚么，问：“我在此处，您不会奉告他了吧？”

“方丈。”门口传来叩门声。

许清欢并未接话，沉默不语。悄悄地鹄立在原地，让风带走她的心机。

三月，璇城街巷又传播叶泽华与云容裳之事。有身五个月的云容裳孕吐得短长，想吃巷子口的烤地瓜，办完公事的叶泽华，亲身去买回家。因为深夜收摊，叶泽华特别去了摊贩家请摊贩现烤了取回家的。

连续数月，她原觉得不再闻声，便不会想起。

“我睡了多久了。”搁下药碗的许清欢看向老方丈。

只是风吹过，很快，脸颊的泪迹干。

方丈淡淡一笑：“如果你再晕倒，好顺手再把你捡返来。”

方丈和无空都说，活着和死去，都是艰巨的挑选。每一个即将死去，却尽力活着的人，才最有勇气。

如果能够，她想在现场，就像萧锦当时一样，送她出嫁。只是，她现在做不到。不过所幸，嫁给轩辕麟，她会是幸运的。

许清欢走到崖边，除夕夜的风有些冷，但彻夜的风仿佛有些和顺，悄悄撩起她的发尾和裙摆。

许清欢展转反侧，脑海中满是方丈的话。

方丈从速，一手接过，一手悄悄地扇闻着茶香，看着许清欢满脸的欢畅，眼底也不由得浮上笑意。

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出了溪山寺，朝着璇城，披星戴月。

“公然看炊火还是要在远远的高处才更好。”她笑着看烟花一朵又一朵，垂垂的嘴角的笑意消逝，天空的炊火碎在她的眸子里，斑斓而昏黄。

她记得，那天回城，他们含笑吻别，说好再一段光阴就好，一起回沧雪山赏梅煮酒，不再理睬尘凡滋扰。

许清欢展开眼，打量了一番屋内的场景，侧过甚看着老方丈，有些自嘲一笑：“早晓得当初就不走了。”

许清欢一愣，有些调皮地问到：“方丈等在这里这么好久不会就是因为清欢失礼未曾伸谢吧？”

她记得，出嫁那日，她在他怀里的温度，和他每一次心跳。

方丈并未答复，只是说：“老衲已将你的牌位收起，虽是你母亲的情意，好歹现在你还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