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自在飞花轻似梦(2)[第2页/共4页]
我朝她笑笑:“你莫不是皮子痒了,莫说你出不去,便是出去了,到时候若叫赵姑姑晓得,打得皮开肉绽,你可别来求我。”
男人闻言涨红了脸。“胡说!”
停下步子回过身,看了看四周并无别人。
我不说话,将灯笼提起来细细打量,一点没有理睬他。
“女人不消再找,鄙人唤的恰是女人。”
男人呼啸后又回身安抚身边的女子,“好mm,你快别哭了。他不过是个神棍,胡言乱语做不得数,你别在乎。我毫不会有负于你!”说着像是发誓般将手放到心口,神采通红。
她听我说完,松了一口气,连连说还是姐姐想得殷勤,又忙拉着我回房换衣裳。
想起他刚才几乎拆了一段姻缘,我不由嘲笑道:“有劳先生,只是身上没装银两,不敢叨扰先生。”
从柜子里找了一件素白的布裙,但转念一想明天是七夕,一身素白却不免与这喜庆有些不对,如果如此便上街去只怕更加招摇。因而又换了一件粉色的纱裙,那是客岁生辰时赵姑姑送的,因它的色彩不符下人身份,我一向未曾穿过。趁今儿个,反倒能够让它见见光了。
“扑哧”
见她也只是在四周本身看看,我也不想拘束着她,只想着找个僻静的处所好好歇歇。四下张望,只见得不远处便有卖茶汤的铺子。三步并作两步走了畴昔,一边唤上茶汤一边坐下。小伴计手脚敏捷地倒了碗茶,回身又去号召其他客人。端起茶汤喝一大口,清爽苦涩,对我而言与那梨山临月也无甚辨别。
可天有不测,建安二十年秋,先王妃不慎传染风寒,今后一病不起,没比落第二年开春就去了。第二年夏,由建安帝做媒,指了当今圣德太后胞妹之女为怡亲王续弦,也就是现在的王妃。王妃进府后一无所出,是以她对成钰虽不是极好,但也不错。
“女人也不必难过,你虽婚姻不顺,但却自有人缘。统统皆是命数。”
她浅笑,笑容中尽是暖和,全然不似青楼女子。“这簪子于我不过是一件金饰,可于女人想必相干性命。刚才钰少在场,双双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现下他走了,我便把这簪子给女人吧。”
她抬起眼,见我手里拿着的花灯却一时眼睛都亮了。一扫之前的倦态,将我上高低下打量一遍。
先生上前将纸张拿起,细细看了半晌。“女人但是玄月初三所生?”他轻声问。
“可、可这是少爷赠给女人…”我连话都说不顺,见她竟能为我着想,一时候内心甚么滋味都有了。
心中有些好笑,看老板这般,想必是哪家的夫人寻个乐子,现下累了生出脾气,便不想同她计算。表示快意本身找个花灯,我也站起家,四周打量起来。
老板是一名不过三十出头的女子,面貌姣好,挽着发髻,着大红裙衫。站在花灯中不但不觉艳俗,反而有一种热烈的美,能够让人看呆了去。
怡亲王成慕恒是当今圣上建安帝的胞弟,兵马半生为大烨打下国土无数,并且对建安帝是一等一的忠心,是以深得帝宠。其原配是陈相国度的长女,大烨最是贤能淑德的女子。但王爷对女色之事并不上心,与先王妃也只是相敬如宾、平平如水。是以先王妃在生了世子后便把全数的心机放到儿子身上,母子两人之间非常亲厚。
直到将簪子送到王妃的贴身婢女绛若手上,我才松了口气。
“这公子就该配刚才那位蜜斯,可惜如何就一前一后错过了…”
实在拧不过她,便手牵手进了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