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直道相思了无益(1)[第4页/共5页]

还没等我喘口气，莫嫂便冲上来把我本来的衣服塞进我怀里，直催我从速换了。

成风咳了几声，接着回身对着我，笑道：“还好这酒还在，刚才也没喝够，你有没有兴趣一起？”

回到潇苑时天已晚，乌黑一片，只苑门上一左一右挂着两盏灯笼。我远远便瞥见秋月一脸愤恚地回了屋子，剩下繁华一脸莫名其妙地站在院子中心。

说到此，他苦笑一声，“天涯是姐夫的字，原是姐姐说本身最想的就是清闲山川间，浪迹天涯。因而姐夫就把字改成了天涯，说是姐姐永久在天涯。固然失礼，但从那今后，母妃就再也没提过再嫁之事，而我，也永久记得姐姐那夜哭得悲伤欲绝的神采。”

我内心顾恤她的痴情，因而做完本身的过后就转啊转，转到了佛堂。佛堂外只站着乳娘和几个公主的贴身侍婢，不住地对着屋里说着甚么，可却没有任何覆信。

台下立时一片唏嘘。

“你恨不恨我？”他俄然出声问道。

他又低头看影子，“我也是有感而发罢了。你可知本日我大姐说了甚么？”

我不美意义地说：“没事，只是细想起来，我们也熟谙好久了，但是仿佛一向没细心看过你。”

他的脸上满是苍茫，像是在戈壁中丢失了方向，举目四望，辨不清来时路。

我呆住，差点没有忍住笑声。半晌，拍拍他的肩。“许是她肚子饿了，以是表情有些烦躁。你明儿一早做了点心送给她吃，她定就没了脾气。”

过了好久，凌芜才跟在小厮身后而来。

成风斜睨了我一眼，猛地灌了一口酒，“本日她站起来后，说了一句话，然后就去了供着姐夫画像的佛堂，不管我如何喊，她都不肯出来。”

成悦俄然站起家，悄悄看着舞台。统统人都被她惊住，转目谛视着她。成风眼里的担忧非常较着。

“公主，您就出来吧。你不管别人，但乳娘已经一把年纪了，如何经得起你折腾啊！再说如果驸马活着，也必不舍得你这般…”乳娘的哭声传过来。

我赶紧转头看了一眼成风，公然，他的眼里开端冒血丝，很明显已处在生机的边沿。

很久，他点点头，“你说的仿佛很有些事理。”随即把酒递到我手里，“那我就请你喝酒作为解惑之谢吧。”

“你不是不来么？”他闷声说了句。

“我原觉得过了这么多年，姐姐也该忘得差未几了。她每年都弄这个宴会，可却没有失态过。没想到本日凌芜一曲，才让我明白姐姐向来没有健忘。”

我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我当然晓得他的随心所欲，要不然我也不会因为一次践约而连婚事都黄了。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洁白。

“没有为甚么”，我叹口气，“月升日落，花着花败，这些都是上天早已安排好的事情，谁又能说出为甚么？”

我听得出神，没想到阿谁一身红衣如烈火般素净的女子竟然这么痴情。

“她说”，他腔调很低，很有些寥寂，“直道相思了无益。”

那琴声一时像是在唱着天上的明月，昏黄夸姣。下一刻又仿佛奏起一地落梅，凄清难过。

可依成风的脾气又哪会管得了这么多，一听就发了火，恨不得去把凌芜给千刀万剐。固然最后被我好说歹说给劝了下来，但还是忿忿不平。

我见成风面色不善，晓得他还在为刚才的事活力。因而快步走到凌芜面前，笑道：“凌芜大师，真是辛苦您了。”

男人的手白净苗条，看着非常眼熟。舞衣仿佛融进了琴声中，眼里浮起一层泪，嘴角却清楚带着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