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丫头和大娘[第1页/共2页]

那二人却从秦水墨和阿言身边走过，一把抓住老太太。

那掌柜捋着山羊胡道：“彼苍白日，也不看看我赵或人是混那里的，竟然踩点子踩到我头上！”说罢，冲那两个小伙子一使眼色。

“没甚么大碍，估计就是腰伤的老弊端犯了！”小丫头说道。

老太太一脸慈爱满头银发，周身绫罗绸缎，手带翡翠玉镯，头戴一颗鸡蛋大小的东珠，实在繁华逼人。小丫头稚气未脱模样端方，脖子上一个黄金长命锁。

三人便扶了老太太缓缓出来。

那老太太面无神采，只是点头。

“哎呦！”话未说完，阿言被一个小小的影子撞得七荤八素。

“是甚么？假的！快从实招来，你二人与这老太太是何干系？”

秦水墨与阿言忙点头。掌柜叹了口气，说道：“现在之事，明摆着。先前那丫头不知从那里寻了这痴傻老太太充作她娘，又拿了我的东西跑了。你二人若不是虎伥，便是被骗者，只能报官到京兆府尹。”

阿言结结巴巴将刚才的事说了。

“这可怎生得好？”阿言急的脸通红，“找个医馆给您瞧瞧吧？”

掌柜忙上来殷勤号召道：“哎呦，这位――额――有目光，这但是江南织造进贡的上好丝绸，本店这一匹虽是仿造，但也和皇家御制差不了多少了。”

秦水墨“噗嗤”笑一声，道：“就算买了，也得再盖几间大屋子放呢！”

阿言忙站到秦水墨身前护住，一边紧紧握住秦水墨的手，颤巍巍叫道：“彼苍白日，你们要做甚么？”

秦水墨扭头：“瞧瞧你这见地，晓得甚么叫‘水滴石穿，绳锯木断’吗？”

二人买了北地胭脂和南地珍珠粉，喝了甜豆花和酥油茶，手上捧了白糖糕和糖葫芦。阿言手中还捧着风车、鼻烟壶、蓼花糖和一包卤鸡爪，背上还背着个彩色蜈蚣鹞子。了望去红的绿的蓝的紫的，活脱脱的挪动染料坊。

“当真？你二人确切不是贼人一伙的？只是外埠来投奔亲戚的？”掌柜眸子一转，叫阿大上了茶。

掌柜摇点头心中道：“这两个不男不女的，真是说甚么疯话呢。”

前面冲出来两个小伙子，将门守住！

阿言颤抖着说道：“你――你们真是没法无天了！”

秦水墨赶紧一把捞住要撞倒的人，定睛一看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太太，身边跟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

老太太一手托腰，一手拄着拐杖颤巍巍地点头。

秦水墨瞧着那绸缎庄子不过一箭之地远，翻开门帘就瞧得见这胡同。

小丫头嘴角一咧，笑道：“那豪情好，就有劳二位姐姐了，诺，就是前面那家，很近的。”

“那还看愣着做甚么，追呀――”秦水墨揽着阿言，冲进胡同。

“饿？”秦水墨和阿言面面相觑。

掌柜见这几人通身的气度，忙叫伴计翻开堆栈拿了最好的出来。

那二人却不睬睬，从老太太手上一把退下翡翠镯子。靠左的少年青轻一捏，那镯子从中间断开，暴露内里白花花的粉末。别的一人又从老太太头上取下东珠，用手一撮，内里的白皮脱落，暴露内里黑黝黝的一块。那老太太还是端坐那边，痴痴傻傻。

“二十两银子一匹！”掌柜捋捋胡子答道。

“我娘耳朵不好，本来要去前面的绸缎庄买些料子，谁知――唉――”小女人叹口气。

“啥？”掌柜瞅瞅秦水墨和阿言，又看看老太太，忙冲前面喊叫：“阿大，阿二！”

用秦水墨的话说：“这叫‘无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意义呢，就是王爷府对不起咱，咱便可劲的花他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