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眉难展[第2页/共2页]

几个年纪略小的丫环不自发追了几步……人影很快消逝在沈府的视野以内……

她不喜好高楼，很不喜好……

万萍萍昂首望月，低头悄悄打了个哈欠。她实在有些乏了，但是自家蜜斯还未寝息，她这个做丫环的哪敢先去歇息。想着，她不免望向沈诗诗。这一望，她蓦地一惊，她家蜜斯甚么时候手上多了一张近似手札的东西。

玉姨……万萍萍看着面前的粽子，眼不由湿了。慎言喜好玉姨的粽子，蜜斯也很喜好呢。

“蜜斯，实在很不幸。”这是府内的厨娘芳姨不经意的感喟。她想问为甚么的，但是芳姨只是点头苦笑，甚么也不说了。她明白的，那是沈府家规，勿论是非，特别是仆人的是非。但是毕竟服侍了沈诗诗两年，她不免想晓得更多的关于自家主子的事情。或许这就是大家难以制止的猎奇心吧。

“蜜斯，您该歇息了。”万萍萍已经陪着沈诗诗站了好久。高楼风大，她不由提示。

她晓得玉姨疼蜜斯，她更知，蜜斯在乎玉姨。被蜜斯逐出府中，那必定是产生了甚么事情。她万萍萍人并不聪明，晓得了也未几，但是却也不傻。蜜斯不是绝情的人，能做出绝情的事情，那只能是因为不能不。

是蜜斯方才收到的吗？她如何没有印象，莫非真的因为困极了，然后恍忽了。

“是，蜜斯。”万萍萍端着粽子悄悄退开。她的蜜斯，不是她劝得动的人，如果玉姨在，或许……

万萍萍此时心中亦是满心的不解。她带着满腹思路吃紧分开……

“为甚么？”脱口而出的不是不解，而是诘责。

“对不起。”玉姨神情恍然，“好好照顾蜜斯。”

凭着直觉，万萍萍来到了高楼前。高楼上，轻纱间，人影昏黄。万萍萍昂首望去，脚步微沉。有些人，她老是不明白，有些事，她毕竟不懂。她不懂，沈府有那么多去处，她家蜜斯为何独爱那不甚寒的高处，她不明白，为何享尽繁华，受尽宠嬖，统统如在掌中，看上去高傲明丽的沈诗诗为何总给她一种深深的伤感。

“你别急，我去看看。”万萍萍止住了小丫头的抽泣，“千万记着，别叨扰了蜜斯。我去去就来。”

端着粽子，她又昂首看了一眼。

“蜜斯，这是……”她敌不过猎奇，终究鼓起勇气要问，却见沈诗诗纤手一抖，那信就精确无误落入烛火当中，瞬息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