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志向[第2页/共2页]
“贤弟,多日来与你订交,愚兄所获甚多。愚兄晓得你是心智果断之人,一身技艺不凡,才学过人,胸中抱负弘大,只盼望你将来如果当真啸聚山林,与朝廷对抗,如果能招安时便招安了吧!唉!”
许贯忠惶恐地问道:“情势已经如此严峻了吗?”
“贤弟何故如此必定?”
“我却觉得女真必胜,辽国必败。”
“上有所好,下必从之,当今官家猎奇石异木,崇宁四年,朝廷在姑苏增设应奉局,由蔡京的亲信朱勔主持,初时还好,这类花石贡品的种类未几,数量也很有限。只可惜,在我们这位官家心中,这奇花异石上较着要比百姓百姓首要很多了,对于超卓的进贡者纷繁加官进爵,上行下效,只怕现在各地特别是东南之地再挖下去,挖的就不是花石而是国度的根底了!”
停顿半晌,李瑾接着说道,“他以采办花石为名,从库府支取财帛,每取以数十百万计,但进贡到东京的却都是豪夺渔取于民,毫发很多偿。其他如掘坟毁屋、贪赃纳贿的事情不成胜数。朱勔役使成千上万的山民石工和船户海员,非论是危壁削崖,还是百丈深渊,都强令采纳,为此丧命者不知凡几。小弟在东京时曾经见过,为了运一块巨石入京,竟不吝拆毁城门,处所州县更不必说了。连城墙都能拆,不知这些人另有甚么事干不出来?”
许贯忠只觉得他是在谈笑,说道:“贤弟何必消遣为兄?”
“这些年来辽国也如同我大宋普通,吏治废弛,天祚天子也是一个昏庸之主,完整不知内忧内乱,只一味游畋吃苦。只是辽国毕竟立国二百载,固然朝政不明,却也并非没有一战之力,女真人固然雄勇善战,但是毕竟人数处于优势,又刚同一不久,在我看来二者胜负尚在五五之间。”
“还未去过,筹办武举后再去。”许贯忠点头。
“那兄长觉得胜负如何?”
李瑾回道:“布衣黔黎为生存驰驱罢了。”接着对许贯忠道,“不过他们还算是好的,起码另有口吃食,兄长近年来可到过江南吗?”
“兄弟保重!”许贯忠对着李瑾的背影挥手大声说道。心中倒是感慨万千,既为李瑾的才学见地赞叹,也对本身这个兄弟的将来感到担忧。直到李瑾和沈睿的身影走远了,许贯忠才清算表情,带着小厮走进了大宋东京这一繁华之都。
“那贤弟觉得呢?”许贯忠反问道。
本日风平浪静,李瑾与许贯忠再次在船面上议论,正都雅见两岸有人在疏浚水道,瞥见那些衣不蔽体的河工,其间另有皓首白头的老翁,“唉!”许贯忠感喟一声,接着语气中略带气愤说道:“国度已经无人了吗?治河者竟另有皓首老翁!”
“宁为承平犬,不为乱离人,国度如此,只怕……”李瑾这话只说了一半,只是两人都明白,那剩下的一半是甚么。
“兄长拭目以待就是,不然即便小弟说得再多也没用。”李瑾笑着说道。
“兄长,本日一见,不知今后何时再见。小弟祝贺兄长武举胜利,出息似锦!”李瑾拱手对许贯忠竭诚地说道。
因为李瑾的身份敏感,不好再光亮正大地进城,李瑾和许贯忠两人只幸亏城外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