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不愿欺心诓英豪[第1页/共3页]
想这上天弃他,下属害他,面前这“仇人”竟也是别有用心,怎不叫他万念俱灰?只见他此时整小我僵立在这北风中,望着王伦呆呆入迷。
施恩朝世人施了礼,随即带着两个亲信上了车,调头驶去,行不过十数丈,忽见马车又停了,施恩朝窗外招了招手,旋即三五个手持弓弩的男人从暗处跑出,也上了马车,此人这才再次上路。
施恩对那蒙着头罩之人道:“徐西席,一起走好!莫怪小弟无情,实是叫上官逼迫太紧,还请宽恕则个,只望西席此去莫要怨我!”
跟知了长鸣的夏夜比起来,中原的冬夜未免显得有些孤寂。
徐宁那里按得下心中惊诧,失声道:“娘舅叫你来投我,现在你却因我而残废了,叫我怎生与娘舅交代!?却都是我送了兄弟你啊!”说完抱着汤隆嚎嚎大哭。
那施恩在一边见徐宁不似与王伦很熟的做派,心中出现些疑团,只是他倒也纯熟,并未出言相问。事到现在,再纠结这些外相都已没成心义了。
世人都往那男人手上物事看去,那汉也低头窥去,顿时见那汉一惊,道:“胳……胳膊!?”
王伦拍了拍他肩膀道:“他这是防着我,若说他想害我,借他个胆量他也不敢!”俄然朝黑暗中吹了一声叫子,不一会儿,那土坡下埋伏的鲁智深带着张3、李四也奔了返来,远远便听鲁智深道:“这不成器的撮鸟,既有弓箭手埋伏,也不敢躲远一点,洒家都能听到他们心中打鼓声了,要不是哥哥叮咛不成轻举妄动,洒家直打杀这厮们!”
汤隆嘲笑道:“我左臂上有个胎记,东京南门阛阓上李家铁匠铺的人都识得它!小管营只需对太尉府的人明言,我汤隆闻得兄长死讯,前来复仇,叫你砍动手臂,那高俅老儿再不会来疑你,中间便可高枕无忧了!”
王伦回道:“无妨,只是叫小管营星夜前来,甚是有愧!”
王伦点点头,拱手道:“恕不远送!”
见他这个要求倒是合情公道,王伦点了点头,走到相拥而泣的兄弟边上,安抚似的拍拍两人肩膀,这时徐宁才发明这个送君亭中一别的济州王姓男人,大惊道:“不想官人也在此处……”
也不知在这北风中苦候了多久,独臂铁匠的视野里终究呈现一辆远远驶来的马车,只是在这微小的月光下,叫人看不清它的表面。
汤隆淡淡一笑,道:“此乃小事!不值一提!兄长脱难便好!”
鲁智深见说叹了一口气,道:“兄弟,闻你也是一条豪杰,那服侍人的差事丢了也罢!不如便同我们一起上了梁山,大师兄弟聚在一起,却不畅快?”
徐宁仓猝就要下拜,面前这般景象,叫他如何还想不到此番的首尾来?应当又是这位仗义疏财的好男儿脱手相救,本身才气绝地逢生罢?一想到此,徐宁当即便朝王伦拜去。
“昔日我闻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总感觉是那说别人的,凭我徐宁一身本领,总该保得住那副家传宝甲了罢?却不想现在直落到这步地步!想我为那赵氏皇家殚精竭虑,大难临头却又有谁为我说过一句话?只任凭我叫高俅那厮玩弄,夺我宝甲不说,现在还要置我于死地,若不是王头领救我出苦海,此番早已是冤魂野鬼了!徐宁只求投入头领麾下,做一小卒便心对劲足了!”徐宁辨白道。
徐宁闻言心凉了一半,心中电光火石般闪出诸多动机,他俄然想道如何次次都这么巧,恰好两次罹难都碰到这王伦,莫非这都是面前此人设想的?
固然如此,汤隆始终悬着的那颗心,总算是落了下来。贰心胸感激的朝身边王伦望了一眼,王伦见状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并未说话,只表示他集合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