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小霸王醉入销金帐 花和尚大闹桃花村[第6页/共7页]
大霸道:“你看,我那丈人是个做家的人;房里也不点盏灯,繇我那夫人黑地里坐地。明日叫小喽啰盗窟里扛一桶好油来与他点。”
太公与众庄客自出内里安排筵席。
再说ya周通,下到山边,正迎着那数一小我,各有东西。
智深解下腰包,肚包,坐定那庄客旋了一壶酒,拿一支盏子,筛下酒与智深吃。
李忠,周通,杀牛宰马,安排筵席,管待了数日,引鲁智深,山前山后旁观景色。
拖倒在床边,拳头脚尖一齐上,打得大王叫“救人!”
智深道:“既然兄弟在此,刘太公这头婚事再也休提;他只要这个女儿,要养毕生;不争被你把了去,教他白叟家失所。”
鲁智深大怒道:“你这厮村人好没事理!俺又未曾说的,便要捆绑酒家!”
鲁智深提起禅杖,却待要发作。
智深把房中桌椅等物都掇过了;将戒刀放在床头,禅杖把来倚在床边;把销金帐下了,脱得赤条条地,跳上床去坐了。
智深自离了五台山文殊院,取路投东京来;行了半月之上,於路不投寺院去歇,只是客店内打火安身,白白天酒坊里买吃。
小喽啰道:“二哥哥吃打碎了!”
刘太公见了,又只叫苦:“这和尚本来也是一起!”
那大头领呵呵大笑,滚上马,撇了枪,扑翻身便拜,道:“哥哥,别来无恙?可知二哥着了你手!”
那老儿不敢向前。
两个豪杰道:“哥哥,只顾请安闲吃几杯。我两个下山去获得财来,就与哥哥送行。”
李忠也下了马,聘请智深切到寨中,向这聚义厅上,三人坐定。
没多时,庄客掇张桌子,放下一盘牛肉,三四样菜蔬,一双筷,放在鲁智深也面前。
太公道:“好却甚好,只是不要捋虎须。”
鲁智深坐在正面,唤刘太公出来。
李忠道:“是我分歧引他上山,折了你很多东西,我的这一分都与了你。”
智深便道:“酒家是五台山来的和尚,要上东京去做事。今晚赶不上宿头,借贵庄投宿一宵。农户那厮无礼,要捆绑酒家。”
再说这鲁智深就客店里住了几日,等得两件家伙都已完整,做了刀鞘,把戒刀插放鞘内,禅杖却把漆来裹了;将些碎银子赏了铁匠,背上包裹,跨了戒刀,提了禅仗,道别了客店东人并铁匠,路程上路。
不是鲁智深投阿谁去处,有分教∶半日里送了十馀条性命生灵;一把火烧了驰名的灵山古迹。
太公引至房边,指道:“这内里便是。”
大头领看时,只见二头领红巾也没了,身上绿袍扯得粉碎,下得马,倒在厅前,口里说道:“哥哥救我一救!...”只得一句。
太公道:“休说这话,老夫只是大王治下管的人户。”
李忠周通,挺着枪,小喽啰呐着喊,抢向前来,喝道:“兀!那客人,会事的留下买路钱!”
庄客道:“和尚快走,休在这里讨死!”
智深道:“太公休慌,俺说与你。酒家不是别人,俺是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帐前提辖官。为因打死了人,削发做和尚。休道这两个鸟人,便是一二千军马来,酒家也不怕他。你们世人不信时,提俺禅杖看。”
智深道:“大丈夫作事却休要翻悔。”
再看时,本来心慌,未曾解得缰绳,赶紧扯断了,骑着马飞走,出得庄门,痛骂刘太公:“老驴休慌!不怕你飞了去!”
庄客报导:“山上大头领尽数都来了!”
这刘太公怀着胎鬼,农户们都捏着两把汗,尽出庄门外看时,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