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小霸王醉入销金帐 花和尚大闹桃花村[第2页/共7页]
太公见天气看看黑了,叫庄客前后点起灯烛荧煌,就打麦场上放下一条桌子,上面摆着香花灯烛;一面叫庄客大盘盛着肉,大壶温着酒。
太公将出原定的金子缎疋。
次日,盗窟内里杀羊宰猪,且做送路筵席,安排清算很多金银酒器,设放在桌上。
大王笑道:“且将酒来,我与丈人回敬。”
众小喽啰都去。
那大头领逼住枪,大呼道:“和尚,且休要脱手。你的声音好厮熟。你且通个姓名。”
智深看了道:“公然好险隘去处!”
庄客听得,都吃一惊。
到山后打一望时,都是险要之处,却深思道:“酒家畴前山去,必然吃那厮们撞见,不如就其间乱草处滚将下去。”
本来能人“下拜,”不说此二字,为军中倒霉;只唤作“翦拂,”此乃吉利的字样。
李忠道:“兄弟,你认得这和尚么?”
两个豪杰道:“哥哥,只顾请安闲吃几杯。我两个下山去获得财来,就与哥哥送行。”
智深跟那白叟直到正堂上,分宾主坐下。
智深听了,道:“本来如此!酒家有个事理教他转意转意,不要娶你女儿,如何?”
那白叟道:“既是五台山来的师父,随我出去。”
太公叫庄客安排肩舆,抬了鲁智深,带了禅杖,戒刀,行李。
太公道:“他是个杀人不贬眼魔君,你如何能彀得贰心转意?”
智深大笑道:“太公,你也是个痴汉!既然不两相情,愿,如何招赘做个半子?”
至公道:“便是害臊不敢出来。”
随即叫庄客取一支熟鹅,大碗将酒斟来,叫智深尽意吃了三二十碗。
庄客道:“和尚快走,休在这里讨死!”
鲁智深坐在帐子里,都听得,忍住笑,不做一声那大王摸进房中,叫道:“娘子,你如何不出来接我?你休关键臊,我明日要你做压寨夫人。一头叫娘子,一头摸来摸去;一摸摸着金帐子,便揭起来探一支手入去摸时,摸着鲁智的肚皮;被鲁智深就势劈脸巾角揪住,一按按将下床来。那大王却挣扎。鲁智深右手捏起拳头,骂一声:“直娘贼!”
太公道:“非是你削发人闲管的事。”
刘太公仓猝亲捧台盏,斟下一杯好酒,跪在地下。
那刘太公一心只要那和尚劝他,便道:“老夫自引大王去。”
太公拿了烛台一向去了。
再说ya周通,下到山边,正迎着那数一小我,各有东西。
小喽啰把鼓乐就厅前擂将起来。
那大头领呵呵大笑,滚上马,撇了枪,扑翻身便拜,道:“哥哥,别来无恙?可知二哥着了你手!”
太公道:“老夫只要这个小女,现在方得一十九岁,被其间有座山,唤做桃花山,迩来山上有两个大王,扎了寨栅,堆积着五七百人,打家劫舍,其间青州官军捕盗,禁他不得,因来老夫庄上讨进奉,见了老夫女儿,撇下二十两金子,一疋红锦为定礼,选着彻夜好,日晚间zj赘。老夫庄上又和他争论不得,只得与他,是以烦恼。非是争师父一小我。”
鲁智深把直裰脱了,拽扎起上面衣服,跨了戒刀,大踏步,提了禅杖,出到打麦场上。
鲁智深道:“你二位在此,俺自从渭州三拳打死了镇关西,逃脱到代州雁门县,因见了酒家斋发他的金老。那老儿未曾回东京去,却随个了解也在雁门县住。他阿谁女儿就与了本处一个主赵员外。和俺厮见了,好生相敬。不想官司追捉得酒家甚紧,那员外陪钱送俺去五台山智真长老处削发为僧。酒家因两番酒后闹了僧堂,本师长老与俺一封书,教酒家去东京大相国寺投了智清禅师讨个职事僧做。因为天晚,到这庄上投宿。不想与兄弟相见。却才俺打的那汉是谁?你如何又在这里?”李忠道:“小弟自从那日与哥哥在渭州酒楼上同史进三人分离,次日听得说哥哥打死了郑屠。我去寻史进商讨,他又不知投那边去了。小弟听得差人访拿,仓猝也走了,却从这山颠末。却才被哥哥打的那汉,先在这里桃花山扎寨,唤作小霸王周通,当时惹人下山来和小弟厮杀,被我嬴了他,留小弟在山上为寨主,让第一把交椅教小弟坐了;以此在这里落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