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杨志押送金银担 吴用智取生辰纲[第3页/共7页]
两个虞候道:“相公也只是情面话儿,都管自做个主便了。”
众军汉一齐叫将起来。
那男人道:“挑出村里卖。”众军道:“多少钱一桶?”
一齐送出庄外来。
两个虞候各吃一瓢。
那众军汉道:“如果似都管对待我们时,并不敢怨怅。”
这一行人要取六月十五日生辰,只得路上行。
却说北京大名府梁中书,拉拢了十万贯道贺生辰礼品完整,选日差人启程。
却才阿谁挑酒的男人便是白日鼠白胜。
那军汉开了桶盖,无甚舀吃,陪个谨慎,问客人借这椰瓢用一用。
梁中书道:“上年费了十万贯拉拢金珠宝贝奉上东京去,只因用人不着,半路被贼人劫将去了,至今获;本年帐前目睹得又没个了事的人送去,在此迟疑未决。”
这七个客人道:“你这鸟男人也不晓事!我们须未曾说ya。你摆布将到村里去卖,不般还你钱,便卖些与我们,打甚么要紧?看你不道得舍施了茶汤,便又救了我们热渴。”
七小我立在桶边,开了桶盖,轮番换着舀那酒吃,把枣子过口。
杨志道:“深谢恩相汲引。”
数内一个分辩道:“提辖,我们挑着百十斤担子,须不比你白手走的。你端的不把人当人!便是留守相公自来监押时,也容我们说一句。你好不知疼痒!只顾逞辩!”
本来杨志吃得酒少,便醒得快;爬将起来,兀自捉脚不住;看那十四小我时,吵嘴流涎,都动不得。
那男人道:“五贯足钱。”
那对过众军汉见了,心内痒起来,都待要吃。
晁盖道:“黄泥冈东十里路,地名安桨村,有一个闲汉叫做“白日鼠”白胜,也曾来投奔我,我曾赍助他川资。”
一个客人把钱还他,一个客人便去揭开桶盖兜了一瓢,拿上便吃。
撇下藤条,拿了朴刀,赶入松林里来,喝一声道:“你这厮好大胆!怎敢看俺的行货!”
这个唤做“智取生辰纲。”
那挑酒的男人便道:“卖一桶与你不争,只是被他们说的不好――又没碗瓢舀吃。”
公孙胜道:“这一事不须去了。贫道已探听知他来的路数了,只是黄泥冈通衢上来。”
杨志拿着藤条,喝道:“一个不走的吃他二十棍!”
众军筹议道:“我们又热又渴,何不买些吃?也解暑气。”
杨志喝道:“你等是甚么人?”
两个叙礼罢,吴用道:“江湖上久闻人说入云龙公孙胜一清大名,不期本日此处得会。”
众客人道:“就送这几个枣子与你们过酒。”
那人倒是智多星吴学究。
七个客人道:“正未曾问你多少代价?”
吴学究常来议事。
杨志和谢都管两个虞候监押着,一行共是十五人,离了梁府,出得北都城门,取通衢投东京进发。
只见两个客人去车子前取出两个椰瓢来,一个捧出一大捧枣子来。
三阮方才受了银两。
只见两个虞候和老都管气喘吃紧,也巴到冈子上松树下坐下喘气。
杨志却要辰牌起家,申时便歇。
杨志禀道:“此十担礼品都在小人身上,和他世人都由杨志,要早行便早行,要晚行便晚行,要住便住,要歇便歇,亦依杨志提调;现在又叫老都管并虞候和小人去,他是夫人行的人,又是太师府门下公,倘或路上与小人别拗起来,杨志如何敢和他争论得?若误了大事时,杨志那其间如何分辩?”
客人道:“休要相谢。都普通客人。何争在这百十个枣子上?”
杨志道:“你也没分晓了!如何使得?这里下冈子去,兀自有七八里没人家。甚么去处。敢在此歇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