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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莲灯,渡我今生》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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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春烬(8)[第2页/共3页]

但那天早晨产生的事情已近成谜,昏倒时穆枫没法开口说话,好不轻易醒了以后,他却一个字也不吐。

他伸了个懒腰,对着游廊外天幕下灿灿日华,看似不经意道:“我明天出发回漠河,这边你多照看。”

“本年这场筵席,总算教了我一个事理。吃够了经验。”他吸气:“和我挨的愈近的女人,最伤害。”说罢俄然笑了起来:“老了,年青时候欠的债全涌来了,那么多人要杀我,剔掉这些倒刺之前,我如何放心让阿季守在我身边?”

“只要你老婆碰不得吧?”穆枫在语无伦次地说胡话,白斯年也尽跟他绕。被穆枫一脚踹畴昔:“闲的老子可贵对你像个娘们儿似的暖和?”

穆枫料事如神,一个礼拜以后,白斯年关于体味到那句“伤害”的分量,彼时,穆枫已经躺在病榻上,从阎王殿吊回半条命。

他俄然感喟,语气渐软,好似是在对白斯年解释:“她分开会更好一点,要不然我放不开手脚办事。”

他意味深长。觑穆枫时,教父已经低下了头,只要日晕碎金点装点在他睫毛上,明显晃晃,完工一片蓊郁。

三藩教父的手笔,似是打趣,细细想来,说它是打趣那才是天大的打趣。穆枫有甚么不敢做的?憋了气的小野狼,一鼓作气连山大王的喉管也能咬断!

暮近傍晚,落日将天涯一方青碧拖的愈显深长。

他笑着。疏疏落落的笑声一向延到天云绝顶。

过后,杀手逃之夭夭。穆枫捂着伤口,早已气若游丝,是夏芊衍支着他沉重的身子跑出来喊拯救。

“我晓得,漠河姓白的甚么都不长,就是长胆,满身胆儿肥你能如何着?”白斯年挺眉,豪气肃肃:“要不然比划比划?明天谁撂谁枪下还吃不准!”

白斯年自讨败兴,递他一支烟:“我要归去了。”

穆枫按例戴着墨镜,脚颓也似的搁在圆桌上,烟雾从唇边绕开,一径遥遥吹散。白斯年看的烦,微挺身一把抓过他的墨镜,捏在手里闲逛,差点折了那镜腿。

穆昭行站在他身侧,悄悄咳了一声。

白斯年岔气,吐他一脸烟圈。

穆枫在细碎的烟雾里咳嗽,边笑,不知是呛的还是笑的,眼泪都差点流出来:“折腾,你也就那劲儿!”

白斯年赶到时,穆家阖府早已混乱一团。

也是!

“说着,我听得。”白斯年戳了戳耳朵,轻笑着表示他持续说下去。

很深很深的夜里,疏影横斜,只要那竹叶被风磨的沙沙之声,响在耳侧不断。

“不了,本来就要走的,临时梓棠出了这事,我不放心,只好困在三藩,”他昂首,很深很深的目色里,掬着一捧蜜水似的促黄,那朝霞的纷然色采,竟映到了他瞳人里,他忽而浓眉舒展,笑意虽浮在脸上,却有三分自嘲,“老头子快不可了,我得顿时回家抢地盘。”

他深推测穆枫会发怒,果不其然,一提起褚莲,就像引燃了火药罐子,穆枫差点跳起来,幸而还没有拔枪,声量却已经进步了八倍:“如果别人敢在老子面前说这些话,老子早就崩了他!”

“你们家穆先生动手太没轻重,算计都算计到自家老婆头上了,等阿季返来,看不削他。”他长叹一口气:“恭喜啊,看来穆家这位夏表妹,是要高升了啊……”

白斯年大笑:“你老婆呢?留在身边了?”

再想下去,话题就引的太沉重了。穆枫及时闭嘴,只带笑迎向他,白斯年说话带滑嘴,两三句话就能让人表情愉悦,穆枫那意义清楚是给他表示的机遇,没想那小子却俄然严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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