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堂询[第2页/共2页]
本日被喊来慎德堂,他已盘算主张,若长房这边态度不明,他会将昨日之事拖到春闱过后。
却不细心想想崔凌霜的脾气。这丫头没甚么心机,又非常率性,将她送入那权力旋涡和让她去死有何辨别?
世人先是大惊,转念又觉荒诞,听她能把地名都说得那么详确,竟都忍不住生出来切磋之心。
都城不易居,顾氏只想着女儿娇媚标致,出身又好,一心将其送出去。
今早出门,外祖父喊人传话,大抵意义是春闱与姻缘一样首要。他母亲是庶女,父亲官职不高,即便他对崔凌霜成心,也该比及春闱以后!
老夫人年长,听过很多怪力乱神之事,对此将信将疑。为庇护崔凌霜,她呵叱道:“一派胡言,别企图借助怪力乱神之语逃脱惩罚。”
“孙女明白,孙女情愿受罚。”
崔衍对此早已免疫,心知顾氏看不上李修,却不能容忍她当着人面儿把话说得如此直白。
老夫人开口时,直接跳过李修,问:“霜丫头,昨儿到底是如何回事?你可把修哥儿和祖母吓坏了。”
崔凌霜道:“她说小舅没死。”
她让李修过来的目标有很多,最紧急的便是让崔凌霜自证明净,给昨日之事一个解释。
他道:“霜霜,休得再说,还不跪下听罚!”
顾氏幼弟早几年死于海难,听崔凌霜提起,她特别惊奇地问:“你说顾慎?王嬷嬷如何会提到他?河伯还管海里的事儿?”
外祖父的话有些事理,再者,他不想被当作攀附长房的人。
本觉得能听到李修的说辞,顾氏却跳出来一顿搅合。目睹李修神态如常,显见此人来此之前就盘算主张不会承认甚么。
崔凌霜打量李修的同时,后者也将其细细打量了一番。
李修样貌不错,气度也风雅,难怪高中以后能有那么好的造化,直接任翰林编修,卖力草拟圣旨及奥妙文件。
早些年外祖父寿辰,他见过崔凌霜一面,影象犹新。
昨日回府,先被外祖父喊去问话,接着又被高涵叫走。他对这两个都撒了谎,只说出城后因雨势太大失了崔凌霜的踪迹……
“凌霜见过祖母……”
顾氏生得斑斓,哪怕是哭着说话,也都给人一种赏心好看之感。
“老头引着我到了河边,说本身是河伯,还说这月月末,洛川下流兰考一段会因水位上涨过快而决堤。位于兰考边上的上栗县会被大水淹没,死伤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