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三娘[第2页/共2页]

又一记眼刀飞来，白兔只好将未出口的话咽回肚子里，低头沮丧地答复：“好。”

刚走到门口，却见姜三娘扭着杨柳细腰，笑嘻嘻地踏出去，一样是粗布衣裙，却洗得很洁净，油黑的长发奇妙地绾了一只高髻，簪了好几朵野花。腕子上戴了四个铜镯子，薄弱的耳垂下两只银坠儿跟着走动打秋千似的摇摆。

“你问白郎中白蛇的事没有？”

“白郎中带你去采药了？”冷凝霜坐在院子里，一口一口地吃果子，问。

“嗯，白郎中肯留我在他家住下，我总要为家里做些事才行。”白兔笑眯眯地答复。他明天穿了一身白中发黄的粗布短褐，乌黑顺滑的长发用一根布带高高地束起，脚上一双草鞋，明显只是乡野村民的打扮，却仍旧如一颗温润贵雅的明珠，斑斓出尘。

他俄然想起了甚么，笑道：“对了，霜霜，你等等，我这儿有好东西。”说罢回身跑进屋里，未几时捧出来一盘野果子，献宝似的送到她面前，笑眯眯地说，“尝尝看，很甜的。”

“既然白郎中不肯，你认路吧。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这山上长草药的处所，看来非得找个熟谙的人带路了。”

冷凝霜的目光落在她的银耳环上，心机微闪。平心而论，姜三娘的确有几分姿色，再加上举止风骚轻浮，在闭塞的繁华村的确很惹人谛视。只不过，那造作的妖娆之态，可惜了繁华村没有窑子，不然她必定能捞个“红牌女人”铛铛。

话未说完，冷凝霜一记眼刀飞畴昔，白兔顿时脖子一缩，化身为委曲的小媳妇儿，双手不安地扯着衣角，怯生生地对峙道：

姜三娘哎呦着揉着把柄，烦恼万分。

“真好啊，”她叹道，“我和白郎中说过好多次，让他带我进山采药，他都不肯。”

冷凝霜微怔，望着盘子里三四颗李子大小，黑得发亮的野果，惊奇地问：“这是甚么？”

还真是姐儿爱俏，前人诚不欺也。

白兔退后一步，脸上是毫不粉饰的腻烦和嫌恶，冷冰冰隧道：

“是么？”冷凝霜的神采有些绝望。

冷凝霜看了他一眼：“你每天早上都要和白郎中去采药？”

白兔仓猝要追，姜三娘却跳起来，搔首弄姿地站在他面前，妖里妖气地笑道：

“在屋里。”白兔去屋里取了弓出来，担忧地问，“你要进山吗，我陪你去。”

“也不是，大抵三四天去一次。”

“嗯，白郎中说拂晓时去采药能发明好东西。能帮上他的忙我也很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