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濒危[第2页/共3页]

“朕命你们，不吝任何代价，必然要把小九儿救返来！无缺无损地救返来！如有差池，你们细心项上人头！”承天帝几近是在吼怒，发了雷霆大怒。

“殿下，您这边请。”远远有个慈眉善目标白眉毛老寺人，躬身相迎。他是大内总管李德英。

“父皇，今晚固然是七弟卖力祈元殿巡塔添油，但他有甚么来由害九弟？底子没有啊！儿臣二人与九弟向来相处敦睦，就前几天，七弟得了一对巧嘴鹦哥，特送去给九弟赏玩解闷――”赵泽文还没说完，承天帝就打断呵叱：

被困火海？环境不明？

“……父皇明鉴！小九是儿臣弟弟，儿臣固然胡涂不长进，但打死不会暗害兄弟，如有扯谎，儿臣任凭父皇措置！”赵泽武带着哭腔喊。

祈元殿是下殿上塔，塔高十三层。皇家规定，每年进入腊月后，殿塔内即扑灭九九八十一盏长明灯，千余名和尚日夜诵经，众成年皇子轮番守夜添油，直至除夕，焚化一众贡品，祷告六合神明，送走旧岁堆积秽气，迎来新年福寿绵长。

这时，庆王神采乌青回转，二话不说，撩袍朝承天帝跟前一跪，哀思道：

不过很快，容佑棠就晓得了。

李德英一边带路，一边考虑着答话：“回殿下，事发后，陛下连诏几十位太医，命令尽力救治，眼下……人都在坤和宫。”

承天帝刚过六十大寿，眉间拧成个“川”字，两颊各一道深深的法律纹，沉吟好久，方命令：

“治好他，本王重重有赏！”

除夕前？容佑棠大惊：子时已过，明天是腊月二十七了啊！

浮桥有积雪，管家几次几乎滑倒，却半个字不敢叫，连珠炮般孔殷禀明：“听传谕的公公说，我们九殿下彻夜不知何故去了祈元殿，身边没带一小我，成果祈元殿竟然走水了！九殿下被困火海，烧得、烧得……环境不明，太医们正在抢救。”管家盗汗都冒出来了，话尾几乎舌头打结。

左凡点头：“好，快走。”能得殿下正视者，必有其过人之处，这少年一看就是机警见机的。

“李公公，环境如何？”赵泽雍开口问，难掩焦灼肝火。

众太医哪敢接话？个个愁眉舒展。

赵泽雍只能把胞弟交给太医救治，他用力一闭眼，复又返回前厅。

赵泽雍刹时酒醒，猛地站起来，疾步分开月亭，边走边厉声问：

斯须，容佑棠跟着左凡一阵风似的刮到正门，刚好刚备好马匹，赵泽雍伸手接过御笔入宫手令，塞入怀中，利落翻身上马，长腿一磕马腹，喝令：“解缆！”骏马即嘶鸣着窜了出去。

触目惊心。

坤和宫乃皇后所居，尤显都丽，地上铺的是汉白玉砖――但现在，内里却传来浓烈黏腻的血腥味、屎尿臭味，并有棍棒击打肉/体收回的沉闷“嘭嘭~”声，以及一些奇特鼻息！

“你从旁帮手调查。”承天帝叮嘱，而后又严肃对赵泽雍说：

“小九？”赵泽雍眼眶发热，靠近又喊，抬手，却不知该如何放下，厉声催促太医：“你们停下来做甚么？快救人啊！说，这伤势究竟如何？”

“你还不说实话？”承天帝怒拍案桌，横眉冷目：“亥时中走水时，你人在哪儿？为何擅离职守？若非禁卫相救及时，小九儿就没了！”

“……废料！太病院养着你们有甚么用？一群庸医！”

“儿臣――”赵泽武语塞，吱吱唔唔，懊悔交集，惶恐至极。

“儿臣在。”五皇子赵泽耀出列。

容佑棠刚好站在窗前，把那严肃痛斥听得明显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