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蜀王壮哉[第1页/共2页]

“希明指的是蜀王？”长孙无忌抬高了声音道。

褚亮回道：“如果陛下应允遣质，质子人选便非蜀王不成。”

南衙，秘书省。

长孙无忌贵为吏部尚书，又为当朝国舅，与李世民私交甚笃，有些话，他天然是不便也不肯说出口，只能由旁人代庖，而褚亮便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皇子当作之事！

长孙无忌点了点头道：“公子才品俱佳，如果光在弘文馆蹉跎确切是可惜了，待年底百官大选之时，公子便去门下省任起居郎吧。”

长孙无忌看了褚亮一眼，淡淡问道：“算到现在，希明之子已在弘文馆待了有些年了吧。”

褚亮一边说着，长孙无忌一边点了点头。

门下省乃三省之一，侍从天子摆布、赞导众事、参谋应对，起居郎虽只从六品，但掌记录天子言行，修起居注，是为天子近臣。褚遂良如果能以起居郎入仕，天然是个再好不过的起点。

还未等岑文本说话，岑文本一旁的同僚顾胤已经重重地抚掌叹道。

长孙无忌道:“封相倒是病了个好时候，这一病甚么都躲开了。”

丹儿一贯跟从李恪身边，寸步不离，本日丹儿呈现在此，申明李恪也曾到此，只是已经拜别了，岑文本的心提了起来。

封德彝昨日身子骨还好得很，本日怎的就俄然差了？虽说这病来如山倒，可这封德彝病的也太巧了些吧。

吏部尚书长孙无忌、中书令房玄龄、兵部尚书杜如晦、侍中高士廉、刑部尚书李靖等一众李世民气腹臣子俱在此处。

在这个关头，颉利索皇子为质，李恪口中的皇子当作之事天然就是为质了！

突厥可汗颉利与李世民商定的合盟之期便在明日中午，可现在李世民仍未有应允遣质子的意义，本日奏对天然也避不开这个话题。

褚亮之言确有事理，撤除李恪和李泰，其他的皇子尽皆年幼，不能为质。而李泰又为嫡子，深得李世民宠嬖，再加上他自幼肥胖，不宜远行，为质最合适的人选天然就是李恪了。

“何故见得？”长孙无忌问道。

褚亮入仕数十年，侍陈、隋、薛、唐四朝七帝而不倒，自有其独到之处，岂会听不出长孙无忌言下之意。

“蜀王殿下，壮哉！”

现在长安城闲事风声鹤唳之时，岑文本心中担忧李恪安危，他也偶然那些礼数，忙问道:但是殿下命你前来？”

褚亮对长孙无忌道:“封德彝谨小慎微倒也并非好事，本日萧、封二相俱不在此，朝中文武便以长孙大报酬尊，长孙大人正可借此永绝后患。”

古来为质者，短则十数年，长则永留敌国，直至命丧。更何况突厥苦寒，突厥人不识礼数，饮食民风更不比大唐，以李恪的年纪，要想保全返来确非易事。

“萧相昨日被陛下严斥出朝，此番未曾传召倒也罢了，怎的封相亦不在此？”长孙无忌站在殿外，看着此处等待的群臣，并未发明封德彝的身影，因而对传召世人入宫的弘文馆大学士褚亮问道。

岑文本端坐于秘书省内衙，算了算时候，心中模糊有些不安。

东宫，崇仁殿偏殿，一众朝中重臣正在殿外等待。

时候已过未时，李恪竟还未至秘书省，莫不是路上出了甚么岔子？

长孙无忌听了褚亮的话，脸上也暴露了一丝会心的笑容。

褚亮谢道：“下官代犬子谢长孙大人提携之恩。”

褚亮道：“不管蜀王所图为何，此次为质，若遣蜀王，岂不正免了长孙大人的亲信之患吗？”

这内衙中不止是岑文本一人，其他的秘书省官员也在此中，听得真逼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