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先生[第1页/共3页]
这都是钱多烧的,我心道,归恰是缺甚么奇怪甚么。固然我现在没钱也没老婆也没车,但我感觉现在最奇怪的就是从速把身材里不普通的玩意儿给弄掉,不然睡觉都不结壮。实在若真的只是身材里有个玩意儿也就罢了,题目是这东西一个松了,一个是活的,一个还只是个加固板,三个头大。我倒是不怕死,怕的是就我一个独子,没人给我父母养老咋办。表哥倒是小我选,但他连本身的老爹都没搞定……唉,我这是在安排后事么……
“甚么东西?”我当即问道,不过看到他神采,便也不想究查答案:“苗哥这护林所鬼神不近?”
表哥一脸邪笑:“秃子头上的虱子。”
“不过是个好人。”
苗先生见我这么说,立即点点头:“小兄弟既然这么说,那必定是明白人了。我家世代供着胡家仙,做的是端庄的买卖。但是小兄弟身上,有南茅的气味,就算我肯,我家里的仙儿也不肯啊。”
见我没有诘问,苗先生明显松了口气,这下让我更加肯定他跟这事儿绝对少不了牵涉,随即转移了话题,表哥不动声色,他早就猜出我会问狐狸的事儿,见我踌躇才鄙夷,现在见我问完了,也从速帮衬着转移话题。
苗先生见我如许问道,便放松了下,笑着说道:“护林所便是山神庙的旧址改建的,有山神爷爷罩着呢。”说罢,摆摆手走了。
我们这里给人“看事儿”的,有男有女。女的之前说过叫“女人”,男的叫“先生”。女人我不晓得为甚么,能够之前大多都是不婚的,这只是我的猜想。但是叫先生,应当是阴阳先生的通称。我们这里的老百姓不像西藏对于佛教的埋头,也不像东北对于出马的提高,更不想三苗对巫蛊的崇尚,更别说龙虎山的尊道,在这里不管你是甚么来头,是信佛的还是求道的或者是出马的,凡是会看事儿的,就十足叫了“先生”,这也算是华北平原各种文明融会的一个奇葩存在吧。而对于“先生”和“女人”这个职业,从我记事起就不如何招人待见。偶然候也替他们委曲,没事儿的时候大师都绕着他们走,碰到事儿了才好烟好酒好话好脸的陪着。我感觉大多也是因为惊骇,并且受过教诲的我,对于看事儿的了解,大多是跳大神儿,给人喝香灰,画符纸,喝符水。那先生多有八字胡,鼠目寸光,尖嘴猴腮。那女的也多是一把年纪,没啥神采,嘚嘚瑟瑟,神神叨叨。这都是鼓吹的成果,但是想来起码在我的影象中,除了加过一个真道长以外,还真没见到过世俗社会里的“先生”。
我也苦笑一下,北马南茅本来就是相互看不扎眼,一个看一个是假狷介,一个看一个是牲口道,表哥还真是选对人了:“苗先生不必介怀,我明白。”只是让我感觉奇异的是,北马一向不是在东北活动么,不是说不过关的么。
“我看解铃还须系铃人,小兄弟不如去找南茅的人看看。”
在我打量苗先生的同时,苗先生也在察看我。过了一刻钟约莫,苗先生俄然叹口气,对我说:“这位小兄弟,恕我直言,你的事儿我看不了。”
地点的确是在这山里,但不是扁头山,也就不是我们护林所的范围内。只能说车给力,路给力。中午的时候就已经到了那先生的村庄,但是先生不在。我们也没去先生家里,而是在村庄的小吃店里,要了几个小菜吃着等人。
我有些踌躇,抬眼看表哥的眼神像看怂蛋似的,浑身就不爽,顿时感觉一股热血涌了上来:“苗哥,您家里供着胡家仙,有没有传闻扁头山上出啥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