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蜂争粉蕊蝶分香(五)[第3页/共3页]
他想笑她纯真可欺,想了想,又感觉不必去奉告她,话锋一转道:“你身上涂了甚么,怎的那么香?”他借着月色想再在她颈间撷一把香,却听不远处模糊传来一人唤声,约莫是阮明婵的婢子来寻她了。
除了娇羞,竟然另有几分神驰。
然后她的脸被抬了起来。
阮明婵愣愣道:“啊……哦哦,好的。”
阮敬元鹄立不动,幽幽叹口气。
如果现在不是在内里,也不是黑漆漆的早晨……
她连恋人间挑逗媚谄的耳鬓厮磨都不知……
裴劭垂着眼, 月光下眉眼温润如水。风从前面吹来,将他幞头的展角吹到肩膀上。他一身月白竹叶暗纹的圆领袍, 也在月色下晕出一片温和。
他每日上朝,也就走个过场罢了。以往在凉州时,虽说天高天子远,但邻近边疆,教养掉队,事件也庞大,常常京中来了敕使,阮明婵便晓得这又意味着父亲房中的灯得亮一整夜,现在他闲云野鹤的,没事便除除草各种地,也没人上门来烦,倒也落个安逸。
裴劭皱眉嘟哝,“你如何说得我鬼鬼祟祟的……”
阮明婵母亲早逝,父亲也没有另娶,这般温存的场景竟从未见过。被他这么一说出来,一开端望向他的目光里另有几分苍茫,现下脸上已滚烫一片。
那阿耶……
阮明婵将信将疑,俄然眉头一皱,“锦枝是谁?”
他转头见阮明婵出来,摸摸她的头,“本日和谁出去?”
还来!他还真不怕死!
阮敬元“嗯”了一声,一边玩弄动手里的鱼食。
他大半夜的冒着被他父兄乱棍交集打出去的生命伤害偷偷翻她家的墙,就为了亲身给她贴花子,这等浪漫的事,也就只能存在于天马行空的诗词歌赋里。
阮明婵方要松口,便发觉到本身的脖颈贴上了一个滚烫又柔嫩的物体,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背后又是一堵冰冷的墙,她在如水的夜色里微微打着暗斗,却感觉他蹭过的处所都在熊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