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回[第2页/共5页]

二人初见索卢峥时，辜一酩的态度就非常奇特，毫不粉饰对对方的讨厌。只是索卢峥在御前行走，和辜一酩理应不会有太多的交集，辜一酩的讨厌悔恨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这龙楼香，有何不当吗？”贾无欺道。

他这话，本身说得是一层含义，落入别人耳中，又是另一层含义了。贾无欺刚想截住他的话头，就听岳沉檀冷冷道：“中间不怕费事，却不代表别人不怕。”

“如果怕费事，是得不到美人芳心的。”晏栖香“刷”地一声翻开手中的描金玉骨扇，“我向来不是一个怕费事的人。”

这面前的浩渺横练，不又恰是另一道难以超越的难关？

元亨利贞，《易》之首卦，乾。

索卢峥眼神快速一利：“龙楼香？中间在那边碰到过惯用龙楼香之人？”

思及此，贾无欺再次开口道：“索卢大人可识得一个叫辜一酩的人？”

“雕虫小技，难不倒我。”贾无欺用手蹭了蹭鼻子，“不过碰到索卢峥，倒是在我预感以外。”说罢，他将对索卢峥的猜测一一阐发给岳沉檀听。

贾无欺用力回想，试图从畴昔的经历中发明索卢峥和摘星谷有关的蛛丝马迹。可除了本身与他有过数次会晤以外，仿佛没有别人……

贾无欺虽没法对这“忠君”二字感同身受，但也不由悄悄敬佩他的赤胆忠心，视死如归。只是之前的迷惑一向缭绕心头，不吐不快，他还是开口道：“索卢大人忠肝义胆，贾某佩服！只是方才观大人技艺，贾某有些疑问，不知可否请索卢大人解惑？”

等等！他想起来了――

“龙楼香乃御用香料，若惯用此香者乃皇室之人，倒也无可置喙。若不是，那么……”

贾无欺顺着他的视野望去，奔涌的江面上，无数盏大红灯笼跟着波澜高低起伏，可非论水势如何迅急，那盏盏灯笼就如同在水底生了根普通，并不随波逐流。暮□□临，雾岚又起，江上漂泊的灯笼，如一只只红色的眼睛，瞬也不瞬地冷眼察看着来人。

方才赌坊管事说得不错，遴选大会的遴选，公然不止赌场那一环。

“晏兄如何来了……”贾无欺在他身边低声问道。

贾无欺“啧”了一声，道：“诸位若再担搁下去，我脚下这根木桩，可就支撑不住了。”他虽未言明，但支撑不住会激发何事，青衣人们已经能模糊猜到。

索卢峥立即明白了他想问甚么，毫不讳饰道：“方才情急之下，索某也不知为何，便使出了那一式，落定以后，亦百思不得其解。中间但是晓得这身法出自那边？”

“算是吧。不过人跟狗，就算打过照面，又能有甚么友情呢？小师弟，你说是吧？”

“哗啦――”

似是为了不让世人猜出大会地点的详细方位，世人被蒙上了双眼，塞进马车里，颠簸数个时候，直到太阳西斜，那摇摇摆晃的马车才堪堪停下。路途虽长，但地点地却应离赌坊不远，只因贾无欺虽被蒙上双眼，也能通过其他四感来判定方位。他能感遭到，马车虽走个不断，但实在却在围着某处绕圈。

索卢峥非常坦诚道：“在插手御前司提拔之前，我在陵州家中疗养了一段时候。”

索卢峥微微摇了点头。

听到此话，索卢峥眉头一蹙，仿佛堕入深思当中。半晌，才开口道：“敢问中间出自何门何派？”见贾无欺面露难色，他又立即道，“若中间不便利奉告，那便罢了。只是不知，有无能够是中间门中之人，将此技法授予别人？”

“失忆……贾无欺喃喃道，“竟有如此偶合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