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回[第1页/共4页]

“如何又死人了？”

“哦？”

“那画有佛画的石壁都滑溜溜的，摸起来的感受，有点像是在摸女人。”贾无欺的脸上挂起了几分恶棍的笑容。

贾无欺一边赏识着薛沾衣吃瘪的小脸，一边抓着垂下的貂毛往上攀。手脚不闲着，嘴也不闲着：“薛兄，这貂毛真是不错啊，又滑又软，还和缓。”

可惜的是，月上中天之时，除了他们三人以外，仍然没有一小我影。

他伸手摸索着摸了摸雪墨柔韧亮光的羽毛，对方依故居高临下地盯着他，无甚回应。他无可何如地叹口气，将手中的“画布”一分为二，一块塞入怀中，一块绑在了雪墨的脚上。

正想着，一个乌黑的身影趁着夜色划过天空，在厚厚的云层中穿越着，不一会儿，就无声地落在了贾无欺胸口上。

他俄然来这么一句，让贾无欺实在摸不着脑筋，只能在他头顶憨憨应了一声：“恩，仿佛听起来是有些耳熟。岳兄这么问我，是要给我说佛法吗？”

雪墨抖了抖翅膀，转过身，拿屁股对着他，双爪用力，猛地踩入他胸口，然后振翅而去，一点多余的眼神也没恩赐给他。

“你――”薛沾衣被噎了一下，瞪他一眼转过身闷头赶路。贾无欺非常无辜地开口道：“岳兄，我了解的不对么？”

贾无欺不在乎的声音从上面传来，明显完整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岳沉檀倒也不再多说，双目微阖，结跏趺坐，不久便入了定。

一夜畴昔，天涯出现了鱼肚白。贾无欺顺着树干溜了下来，走到燃尽的篝火处“蹬蹬”踩了两脚，将潜伏的火星完整毁灭。

没过一会儿，贾无欺的声音从树顶遥遥传来：“两位兄台放心睡吧，我这个位置一目千里，甚么风吹草动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现在天气已经完整暗下来，洞顶外又是别的一番风景。崇山峻岭间，竟是一大片广漠的草原。几颗星子在暮色中若隐若现，朗月初升，斜斜地挂在枝头，披发着清净的光芒。

“师弟，慎言。”紧接着他不耐烦的话语，岳沉檀冷冷地开了口。

“小师哥，你听他瞎扯。”薛沾衣撇着嘴转头道，“摸那些硬不愣登的山石能觉出像摸女人，我看他不是有过很多女人，而是想女人想疯了吧。”

岳沉檀跟在薛沾衣身后，飞身而上，只留给贾无欺“有劳”二字，以及一辆空空荡荡的轮椅。

薛沾衣只觉项上一凉，本来围在脖子上的一圈上好的貂绒，已经被岳沉檀拿在手中，当作粗绳垂向了洞中。

师父说他道心不稳是为错一，妄动痴念是为错二，固执凡心是为错三，简简朴单几句，却如当头棒喝，让他蓦地一惊――

前面的薛沾衣听到此话嗤笑一声，停下脚步，转过身略带讽刺道：“让我小师哥给你*？你觉得你谁？奉告你吧，小师哥这是在奉告你，他之以是能忍你这幅丑模丑样到现在，是因为他晓得‘凡有所相，皆是虚妄’，看得见的不管妍媸都是假的，把你当氛围呢。”

这倒是很有能够。谷中之人，向来不问来源，不问出处，一入谷门便是与畴前一刀两断，颜老迈入谷之前如果亲手做过□□，也不奇特。

贾无欺没有转头去看薛沾衣，不过估计他应当气得不轻，从身后的顿脚声就能听得出来。他䩄着脸凑到岳沉檀身边，殷勤道：“岳兄，我推着你走吧？”

“宠物不好养啊。”贾无欺看着很快隐入云层的身影，感慨道。

“承让承让。”贾无欺腆着脸回道。

他伸脱手，从怀中取出那块从洞中取走的“画纸”，细细打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