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回[第2页/共3页]
昔年越欧治和剑舞门前门主郑老夫人受命寻觅越王八剑,厥后剑舞门得四柄残剑,龙渊山庄则获得了一本锻造图谱残本。越欧治特地在此处刻下这么一行字,或许是为了弥补残本中丧失的关头部分,也未可知。
“也就是说,在郑老夫人和厉嫣之间,剑舞门并无其他门主?”贾无欺持续诘问。
“哦?”
“她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不抛头露面,又怎会与人结下如此深仇?”贾无欺不解道。
“都说爱屋及乌,恨亦然。”颜枯道,“凶手或是恨她,或是恨她最靠近的人,也有能够,二者皆有。”
说着,他目光直直地打在颜枯脸上,玩味道:“那么有些人的不在场证明,可就不存在了。”
“这个嘛……”贾无欺不知想起了甚么,嘿嘿一笑道,“别的我不清楚,但颜老迈你,绝对不会对女人动手。故而,”他板起脸,一本端庄地打着官腔道,“本官判你无罪。”
他虽未开口,颜枯却像是看破了他的设法,悄悄摇了点头道:“这石刻中的欧治可不是前任庄主越欧治,而是春秋战国时的铸剑大师,欧治子。据史料记录,恰是欧治子铸出了第一柄铁剑,并取名为‘龙渊’,后又为越王锻造了数柄名剑,名声显赫,冠绝中原。”说罢,他看向石壁,“这壁上所书的,恰是《越绝书》中关于欧治子替越王勾践锻造神剑时的景象。”
俄然,一阵冷风畴火线猛地灌了出去,其气凌冽,砭人肌骨。贾无欺猝不及防,几乎被这又疾又冷的风刮得发展几步。颜枯快速停下脚步,等风势稍歇,再往前走去。火线豁然开阔,又是一处壁高洞宽的天然石窟。
“这‘有些人’中,莫非也包含了我?”颜枯好整以暇地问道。
颜枯微一思考,点了点头。
“我虽不知她是如何被牢固成坐姿放在血池中,却能猜到她身故之时,必然比普通灭顶之人更发急、更痛苦。”贾无欺轻声道,“目睹着池面渐渐上升,漫过颈项,漫过下颌,漫过嘴唇,最后漫到鼻尖……她不晓得池面的高度可控还好,如果晓得,心中必然存有但愿,只是那但愿幻灭的时候,她会更加绝望。”
“可如果依你所言,那两孔应当密封才是,为何短管处却产生了松动?”颜枯看向贾无欺道。
“可她却确确实在地死了。”颜枯轻叹一声,“只因她坐在池中时,青铜爵的短管被人拔下了。”
此类釭灯自汉朝便已存在,与现在做工精彩的灯盏比拟,显得过于简朴浅显。但恰好是如许式陈腐的铜釭灯,让贾无欺废除迷云,豁然大悟。
虽是石刻,却也笔走龙蛇,气势雄豪,不输名家高文。再看每个刻字,笔迹清楚,入石极深,刻字之人的深厚内力,可见普通。
颜枯道:“那青铜爵,确切在爵腹开有两孔与青铜管相连。”
“赤堇之山,破而出锡;若耶之溪,涸而出铜;雨师扫洒,雷公击橐;蛟龙捧鈩,天帝装炭;太一下观,天精下之。欧治乃因天之精力,悉其技能,造神剑也。”
他这话来得没头没脑,颜枯莫名道:“是啊。”
贾无欺兴趣勃勃道:“这灯让我想起了《关尹子》中的一段话。”
走入风洞当中,气旋尘浮,深沉的吼怒声在四壁盘桓,让这洞中多了几分庄肃的氛围。举目四望,只见四周石壁都凿有灯龛,内置一盏三足鼎型铜釭灯,灯上一条蛟龙举头爬升,在火光的映照下分外活泼。洞中靠灯的石壁上,一副气势澎湃的摩崖石刻吸引了贾无欺的重视,只见上面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