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9章[第2页/共2页]
吴氏便又在中间架火递柴,道若不是有吴晚在,孟瀚便不会背上暗害亲兄弟的罪名,就算罪名未落实,也毕竟坏了名声,而孟瀚不修私德、去处有亏,亦是难辞其咎;至于吴晚就更是个败家的祸害,当年孟渊中箭受伤,便是那歹人从吴晚的丫环那边探听到了府中黑幕,这才设下一箭双雕的毒计,祸害国公府的名声。
待裴氏从家庵出来时,想必孟澄佳耦早就将国公府握在了手中,裴氏这个被架空的婆母,也只好学着裴老夫人当个甩手掌柜,再搅不起甚么风波来了。
孟铸本就气得狠了,听了这话自是更气,差点儿便提剑砍了孟瀚与吴晚,幸亏此时裴老夫人赶到,总算将事情压了下来。
暮秋的金陵城中,渐有了几分萧索之意。
傅庚点头,又昂首看了看天气。
傅庚的眸中,亦有了一丝湿意。
那一刻,他的面前变幻出女儿幼时的模样,小面庞儿胖鼓鼓地,头上梳着圆圆的发髻。
傅珺的发顶蓦地一空,那只暖和的大手,已然不见。
小的时候,她为时势所迫,不得不离乡背景,去了姑苏;而现在,她又是为时势所迫,离京而去,只怕此生也难返来。
“小时候爹最爱拍我的头,这会子便遂了您的意。”傅珺笑着道,清眸里的水意闲逛不息,似是随时便会落下,却又始终不落。
傅珺平生之夙愿,便是突破封建社会对妇女的压迫,让更多女性走上自强自主之路,现在有了朝廷的支撑,她自是欢乐不由,破钞了很多时候完成分校的推行打算书,并将之交给了皇后孟清。
国公府老封君乃是经老了事的,问清事件委曲后,便作主将吴晚的丫环尽皆灌了哑药发卖出去,至于吴晚则是立马奉上了去晋州庄子的马车,同时下了死话,永久不准孟瀚接她回府,不然裴老夫人便要上报朝廷告孟瀚恶逆之罪。
除了二房之事外,温国公府另有一事,倒是与孟湄有关的。她被送回了晋州老宅,要在宗祠里抄经茹素三年,为裴老夫人祈福。
现在,宿世的胡想,此生得偿。
马车便停在西华门外,排生长长的一列,车队两旁是重甲马队卫军,肃立于萧瑟的西风下,五色军旗在风里猎猎翻卷。
“爹也别总站在风口,一会子便回吧。”
而就算有了堪舆图唆使,梅山地宫还是未曾完整解开,有几处构造更是险恶,几乎折出来几位禁卫妙手。幸亏那谢玄亦是天纵奇才,竟从何堪舆图上的几处非常动手,硬是找出了埋在地宫里的第三张堪舆图,这才三图合一,将南山国宝藏尽数发掘。
看了那封信,孟铸直是惊怒交集,抖动手半天没说出话来。
“父亲放心,小婿定会好生照顾阿珺的。”孟渊走上前来,沉声说道,眸光拢在傅珺身上,暖和如春夜月华。
而吴氏却被留了下来。
“你一起谨慎,到了北京记得写信。”傅庚立在车边,风拂起他的发丝,两鬓霜色如雪。
看着女儿忍泪的脸,傅庚内心恍忽了一下。
接连这两件算得上是丑事的大事,尽皆出在裴氏所出后代身上,裴氏进家庵清修埋头,想必亦是裴老夫人定下的奖惩,顺手再给了孟澄佳耦站稳脚根的机会。
本来,吴氏在与孟瀚等人对证时情感冲动,晕了畴昔,请大夫诊过脉后才发明,她竟然有身了。
她在脸上挣出一丝甜笑,抬手替傅庚理了理衣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