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章：燕阳马氏[第2页/共3页]

马昊明拿出水囊，灌了一口持续道：“当然不是瞧不起读书人，这管理天下，让大老粗来做确切不铛铛，也只要这些心细如水，满肚子里都是快意算盘的家伙来做才行。可为父只知先帝遗命，让我大男人民不受匈奴劫夺之苦，别的事情，我向来不想更不顾。”

“难啊！虽说乱世出豪杰，可当今这世道虽有波折，却也安稳，当明天子虽是幼年，却也是勤政圣明的好天子，前次那事，是我和先帝间存着的那份交谊，为父才肆无顾忌的和你哥敢公开违背条例带了八千铁骑出郡，血洗了那许姓富商的府邸。”

中间马朔北笑出声，插嘴道：“对是对，可不完整，成为豪阀世家的那一族不是书香家世？当初你百日宴时父亲摆出了百件物品，你小子就只往那木剑上窜，至于小鸢比咱两性子还要暴躁，大早上就跑出城外去营里看练习，哪像读书的料！”

马朔北接着话道：“以是此事煞了冀州世族的颜面，不知多少折子飞进长安，天子也决然不敢诘责，寒了我燕阳府十万铁骑的心？谁能守住这九州国土的大门？靠上谷郡的燕云府？还是渔阳郡的重岭府？”

马家父子三人坐在不远处的高丘处，年龄已高的马昊明解开首盔后已经是满头大汗，他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涓滴不介怀那件大氅被弄脏。

马昊明哈哈大笑：“你们如果真做成那整天和文墨作伴的墨客，为父反而更忧愁，这百年乱世握枪杆子的人是越来越少，握笔杆子的人反而越来越多，多少功劳后嗣是被词讼吏给一笔一笔凌迟成百姓的？又有多少酸儒妄图成为文可安邦定国、武可上阵杀敌的儒将？可除了写几篇酸掉牙的文章外还能做甚么？有言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可为父看、百无一用是墨客！”

马昊明说到这抿了抿嘴唇像是想到甚么：“为父这辈子只对一个读书人佩服，就是当年通盘运营北伐远征的叶先生，只可惜啊！”

虽是恶名远扬在匈奴部落间的何如午却非长年青，远远对着马昊明喊道：“将军！天气不早了，可回？”

苍穹之下一片野。

马昊明轻啐一口：“呸！孙寅那长季子能和叶先生比？叶先生本是一介布衣，为了边疆百姓才承诺先帝随军出征，孙寅为了求一个光宗耀祖的功名，整整等了一辈子，身后才赐了谥号，可晓得为何？先帝晓得此人虽有才，却心术不正，以是整整打压了他一辈子！”

听到父亲亲口讲到当年那些风骚人物，连一贯不循分的马瑾也静下心当真听。

马昊明牵着那匹马，顿时躺着因脱力昏迷的阿谁仅存标兵，就如同先帝当年牵着他的马普通。

马瑾想到学士府前面茅房下的白衣身影，内心头念叨也不知现在侯霖如何。

主管标兵营的李云李海二人默不出声，一贯不苟谈笑的雪海山驭马到他俩身前，拍了拍两人肩膀，伸开了嘴，却始终说不出来话。

马朔北道：“当初阿谁立于帝王侧二十年的孙寅不也是读书人么？”

“我不怕闹大，我就是要让天下人晓得！我燕阳府月月扩碑，日日白幔是为了这大汉和百姓！能够骂我拥兵自重，用心叵测。可如果敢对这些血洒北原，连马革裹尸都做不到的阵亡将士有半点不公！我马昊明即便与天下世族为敌！也毫不踌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