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二章：壶酒分天下[第2页/共3页]

茶社掌柜在一旁哼着小曲打着算珠，看到本日比起前几天的买卖加起来还要好，内心和脸上都是笑开了花，斜了一眼看着独一没走的一桌两人竟然如孩童普通沾水为墨在桌上画画，恰好一老一小还煞有其事。内心暗骂一句碰到两神经病，看在那瞧上去不如何豪阔老头打赏的金锭面子上，也不好冷着脸摈除人走，可也不肯再去卖着笑容加上一壶热水。

公子哥还沉浸在老头给他画下的江山风景中，置若罔闻，等回过神后却只看到对桌早就没了人影，只要一杯无茶瓷杯在桌上。

荣孟起无可何如，却也不在像前几次起火或是冷眼，姑息着承诺下来。

老头收敛笑声，将壶中最后的茶底倒出，一指沾出些茶水在桌上悄悄划出一笔，轻声道：“天下大局，以天时分别为九道，以天时分别为五道，以人和分别为两道。”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老头有些疲累，不过仍旧兴趣勃勃，一饮杯中茶水，不在桌上比划，反而更是意气昂扬隔空指导道：“只要那闭塞的蜀中九郡，老夫实在有力也偶然去布局。天势使然，进蜀轻易出蜀难，自绝之地，不必多说。”

老头就没这么含蓄，哈哈大笑道：“所谓大汉江山的支柱世家，竟然被一个武夫制裁的瑟瑟颤栗，也难怪燕阳马氏能阵容显赫十几载。”

敏捷的把桌上干枯的茶渍印擦洁净，因为上了年纪略显富态的掌柜还是猎奇那老头在桌上比划了些甚么，想了半天想不出个以是然，号召一声小厮筹办加板打烊。

老头捋着混乱白须笑容逐开道：“天和九道，已得其五，天时五道，夺其二，至于此人和两道之说，且看老夫如何博弈，从那长安皇城里抓回这一道！”

老头先是给林兴风下棺定论，多一句都不想在这个他连正眼都不肯瞧的骠骑将军身上徒费口舌，转而又在旁悄悄画了一个圆道：“帝都长安，皇朝大半的公卿贵爵都居于此，既然没法从南北二军动手，那就干脆不去管他，百年乱世安享承平，在加上广文在位时那一顿廷杖，呵呵、这些唯唯诺诺惯的大臣另有几分力图不平的国士风采？”

“纹枰变数，道理当中，刘策把天下士子心推到了泰天这边，那老夫就替他在要返来便可，人和二道，民气你必定是抓不住的，可这天下局势，可必然要紧紧的抓到本技艺里！”

老头比了个二的手势，又下指沾了几滴已经滚烫转温的茶水持续划道：“北方三州，囊中之物，不值一提，只要九边的燕阳和重岭两府有些毒手，燕阳府我会去下一剂猛药撤除，至于重岭府嘛！你燕云六万带甲士，总不能连四万老卒都不如吧？”

老头欣然点头持续道：“北塞平原，我是兵行险招，稍有不慎就是引火上身，不过老夫布局向来是险象迭生，到时候就要看你如何去清理残局了，不说也罢。至于江南诸道和南夷西蜀，偏霸一方尚可，想要据局势成大业，痴人说梦。”

算不上君子君子的侯霖内心还顾虑着在群虎山时许下的信誉，有着这几分露水交谊，他实在是忍不下心过河拆桥。

公子哥仍在原地坐了好久，比及连街上行人都稀稀散散时方起家拜别。

平话的先生些许是本日赚了很多银两，朝着茶社老板拱手作揖先走了，没了听书的噱头，不但那四个感觉无趣的令媛蜜斯，就连一帮闲汉也不大乐意干喝茶，纷繁拜别。

两人揣摩了一早晨，开初荣孟起意在兵精而非多，不如趁机往平叛大营抛弃一部分人，一是节流粮草开支，二是在骠骑将军眼下留份情面，可被侯霖回绝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