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4 世事难料有轮还，衡阳城墙只五丈（一）[第1页/共3页]

“你没见我正在脱手么？”舒云颜道。

“虔州厢军大老远的翻山越岭来这儿做甚么？――呀！不好！他们是来抓我们的！”舒云颜内心想着甚么便说了出口。

宿平局中兀自不断，也是笑着回道：“法华叔叔可不老，还没娶媳妇呢！”

“四寨主说的对，是我意气用事了。”雷敢指道。

“停下！”法华沉声喝道，抢先一个勒马。

“不错……从这里到他们那头的官道上，明显有好几处阵势都很窄，可谓极利拦劫，但那些厢军恰好要选在一个最为开阔的处所，真是奇特。”凌雨也瞧出了些许的不对劲。

“甚么剑啊箭啊的，我听着如何都一样呢？”舒云颜乘胜追击。

世人因而都急停下来，与官道前头那三四百步以外的一群人，遥遥相对。

四寨主俄然转头道：“宿平，何时起，你竟然出箭比我还快了？”

“你俩斗你俩的，别扯上我！”雷照峰一副看好戏的神采。

那大树被凌雨宣泄一通，树干上清楚明白地留下三块露白。

“是么？”凌雨眉毛一掀，俄然一抖缰绳，飞速向火线路边一棵大树赶去，就见他到了树前，“卿”地一剑出鞘，手腕翻转疾刺，刺完收剑而回，奔马之上也不回身，背着舒云颜哈哈一笑道，“……谁也不似有些人，一个都没处理掉。”

“法华叔叔，你看！”

舒云颜俄然转头看向身边一人，满脸嘲弄道：“哈哈，凌雨，我三个月前就说你射箭比不上宿平，这下认了吧？”

宿平无言以辩，只好噤声沉默。

……

“臭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法华横了他一眼，又叹道，“你可知，这出箭快与不快，最紧急的就是‘拔箭’与‘扣弦’这两段，而你眼下比之那些内力大成、四肢矫捷的用箭妙手，已然不遑多让了！――哎，想我练了二十多年的弓箭，都练到茅屎坑里去了。”

宿平两边看了看雷敢指、凌雨等人，他们脸上也都是一副“的确如此”的神采。少年关于觉悟过来，本来本身不知不觉中，本身已将那“十锣妙妙指”练到了必然的火候。

“还是多要些人马吧，以防突变。”法华毕竟要慎重很多。

一个呼吸。

“那可分歧，方才突围，敢指大哥一枪撞飞五个，宿平两箭射一双，只要你，才挑下一人。”舒云颜越说越高兴。

法华看着他手中晃眼翻飞的木箭从小指转到拇指，又从拇指转到小指，越转越快，又看着少年毫不藏私、焦急教诲的神情，胸口顿时涌起一股暖流，嘴上倒是笑骂道：“你让我学这个！不怕折了我的老胳膊熟行么！”

法华惊道：“你方才突围之时，竟然还未出尽力？”他自幼习射，当然要比别的几人更加灵敏一些――刚出风雷寨当时，明显少年晚些脱手，却还是比他快了半筹，细细算来，约莫用了两个呼吸，已让他非常惊诧，而眼下却竟只用一个半呼吸便完成了，如何能不为之失容。

世人就见那远处湘水边上，正停靠着几艘大船。

舒云颜俏脸一嗔：“那你如何不去帮凌雨？他的剑就比人家的枪长么？他都能够做到！凭甚么你以为我做不到？――噢！你觉着我比他差劲，是不是、是不是？”

四寨主说话倒也安然，或许更多的是喟然。

他们方才拜别之时，并未见到那两张纸条，而是径直就去了东山练习场，是以心中无底，均把这一次当作了风雷寨有史以来的最大危难。

宿平迷惑道：“有么？”

眼下恰是夏季，日头并未全数落山。

半个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