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6 一箭青衫猎，二箭射飞球（一）[第2页/共3页]

东、南、西，三足鼎立。其他龙舟尽在一里以外。

对方一柄木箭抽出一半！

红叶公然彪悍，肌肉颤抖、两桨翻抡，以其一人之力所掀的浪头，比那二人的还多上一倍。

“调成第二式鼓！――听我鼓声！一鼓下桨！二鼓入水！三鼓翻浪！三鼓擂完，嘿一声！――得令？”

这第二式鼓一调，氛围顷刻窜改。鼓声愈来愈短促，众兄弟愈划愈快速，那舟龙推浪，真如神兽出水。

“不错、不错，就连这般穷山恶水的蛮夷也被教而化之，实乃皇恩浩大啊。”潭州知府道。

法华两眼一缩，抛弃两只鼓槌，一口真气暗运，矮身下蹲，蓦地一式轻功提纵术中的“云峰振翅”，借着龙舟疾行之力，就跃向了桥头。

“咚！”

此时那湖心的架台已清楚地支出法华视线，可他却还是目露焦心之色。是因湖心半里以内，并非只要他们一艘，那东西两船禁军鲜明也在此中！且西首之人更是最为靠近！

“好！”

“嘿！”

两边各自州府的两位头领将军对望一眼，并不答话。

红叶听他不答，便扭头畴昔，东西各看一遍，顿时怒骂一声：“操他娘的禁军！”

半里之路很快便到，湖心架台近在天涯！

“情势如何！”红叶俄然喊了一声，他因背着划桨，现在事急也懒得转头。

又行半里。

顷刻间，鼓声隆隆，激吼发聩，白浪翻溅，波水堆涛。

法华左手抢弓，右手丢弃箭筒，只向上一捏，空中抓起一柄散飞之箭，其他箭枝啪啪掉落！

法华没有出声。

“咚！”

那赤膊的潭州禁军堪堪放手放箭，便听“嗖”的一声，斜里一箭、破空而来！悚然缩眼之下，本身扎着的楮纸球，就被那箭打劫飞去，掉落湖中。

“咚！……咚！――咚！”

“嘿！”

红叶倒是不再反复，忽地站起家来，口里只道：“获咎了！”说话间，便两手一伸，一手提起裘五，一把拎起宿平。裘五被三寨主一力扔下了湖去，宿平则被拽到了本来红叶坐的首位，正与二寨主并肩。

法华早有预感，更是脚不断步，一点桥头，飞身冲向案台。

其他十四人翻桨入水，挑起，回桨摆胸前。

“划开水的时候，都悄悄‘嘿’出来！不要用猛力！冒死在背面！”

“咚！”

“咚！”

“那溪蛮也到了！”

法华冲到案台，右手电出，抓过箭筒，向上一个顿抖！箭筒以内的箭枝立时一股脑儿冲了出来，散飞空中！

“咚！……咚！――咚！”

那架台越来越近，八方之舟，阵容合拢。

亮焰冲天起，龙舟大会开，百余艘龙舟一触而发。

“老三力量略微收点！”

如此一来，风雷寨的龙舟立时迎头而上，逐步与那西首之船拉平颓势。

对方搭箭上弦，箭头扎起那团楮纸球，遥遥指向大柱子顶端！

法华知他怕出言扰到兄弟们，当动手中也是不断，一槌擂完以后，不动声色地顺势朝西边看了一眼，又转转头来，心中倒是一惊！

潭州知府俄然道：“许将军，我们的‘地支军’到了！”

“嘿！”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就是杜口不提十几个布努的出处，只因两位知府都已认定这些瑶人来自对方的州郡。“教养蛮夷”本是功德，可倒是别人州府的嘉话，是以双双不肯宣之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