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8 十锣妙妙指，快意恩仇剑（一）[第2页/共3页]

“你已经很聪明了。”叶陌路近得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如果换作别人，不晓得去禁止我，我开碗的那一瞬，就必定了他的败局。”

“不见得、不见得！”叶陌路又是点头。

“你耍赖！”

“不信、不信！”宿平假装死命揉眼睛，倒是陡地腾出双手，一把抓住了叶陌路的腕口，嘴里叫道，“让我瞧瞧你的袖子里藏了甚么！”

“你既已体味，那请下注吧……只口头说个钱数便成，我们不来真的。”叶陌路说着，就把石子重又推成一堆，海碗扣下小半，用棍子敲了敲那碗底道。

“一个铜钱已是很多了，我打小还未赚过半纹钱呢。叶大哥，你快快开来！”宿平催道。

“可我并没有耍诈呀！”宿平辩白道。

宿平因而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那两只与其样貌并不对搭、生着苗条十指的手上。

“叶大哥，你先退后三步！”宿平不急着去翻碗，倒是朝叶陌路道。

“好嘞！”叶陌路说着就把碗给翻开了，棍子几下一拨，最后分出三枚石子。

“我不改主张——不过我想这把由我来开，叶大哥……你看如何？”宿平盯着对方，一脸得逞。

宿平点头。

宿平拿他没辙，只好重新再数。

“这如果在赌坊，谁敢来揭我老底——便如你方才一样，刻下叫他双手报销！”叶陌路鲜有地霸气道。

“所谓‘压宝’，就是农户取一堆小石头、黄豆甚么的，拿一大盅或碗挡住此中或多或少的一份，叫那些下注的闲客们猜这碗内的石子数量——这石子四四一分，到得最后所剩1、2、3、四之数，别离对应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又叫‘青龙’、‘老虎’、‘出门’、‘归深’。下注之人，只需将银钱放在对应之方位便可离手，等待农户开碗拨数……你可听明白？”

叶陌路哈哈大笑：“那里有你这般押法？这是包不赢的体例！如果中了一个，输了两个，还是没赢，如果一个不中，那便全赔啦！”

叶陌路又那里不知他的设法，却毫不在乎：“你可晓得‘压宝’的弄法？”

两人进得房内，点起油灯，对桌而坐。那叶陌路俄然变得庄严非常，一扫常日鄙陋之态，对少年道：“宿平兄弟，你须承诺我一事。”

“一个铜钱？”叶陌路发笑道。

叶陌路一边讲解，一边不知那里取出一根棍子，又把桌上的一口海碗来扣下，就着那堆石子，齐齐来做树模。宿平只听一遍，就点头了然。

接着又开了十三局，宿平也是每次一个铜钱，连押“青龙”。那盘面却只在其他三个方位轮番打摆，楞叫少年一次未中。

“一4、二4、三4、……”宿平一拨一拨地细细点清，到了最后终究眼睛一亮，敲着桌面大笑不已。

“天然能够！”叶陌路似是极其高兴，“还能押个角落一挑二呐！——啧啧，这押角落可有好处，如果押中了一个方位，则是一赔三，押错的阿谁却只扣你下注的钱。比方你押了十两银子在那‘老虎’和‘出门’中间的角，如果开了‘老虎’，便有十两可赔。——嘿嘿，这等便宜买卖如何？要不要尝尝？”

“叶大哥，你又吹牛！”宿平心中有气，非常不平，一口连道，“……你方才用手推石子，已属耍赖，可你说开碗之时，便可判人胜负，我倒是不信——那碗刚开，你又不知内里到底扣着几颗石子。更何况，即便你晓得了几颗，那也本是个‘出门’之数，你要想将它变成‘青龙’，定然也要比及用棍子拨石子的时候，才气偷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