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流年[第3页/共3页]

“实在额娘就算不说，我也还是会把她当作我们的小mm。”她的手拂过他的眉毛。

“额娘是想……”他又忍不住皱起眉头。

“我对你也刻薄吗？”他抛开脑筋里的动机，声音俄然轻了下来，手也变得不端方了。

“好了，”宁若规复了一贯的文雅，“你舟车劳累，好好歇息，有甚么话，等会晚餐我们再聊。”怕她多心，又加了一句，“夕颜，小时候的事，我早忘了。记得的，只是我们从小一块长大的交谊。”

黎轩马不断蹄赶回家时，已经傍晚。

“如何？”宁若不解。

“她？”黎轩讽刺地抬抬眉，“如果一辈子不嫁，倒是一桩功德。”

“清姨……”夕颜哽咽。“夕颜很……很驰念您……”面前这位妇人，曾在她最无依无靠时给了她家的暖和，她这平生都不会健忘。

一回房，贴身丫环夏霜大喊了口气，“这一天好长啊，我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呢。”

呵，本来现在想起来，心还是会痛啊。

“咳咳……是……是我……”她难受地咳了两下，战战兢兢地说，“但是我只是想吓吓她，我没有……”

夕颜没有留意到他的停顿，刚听了前半句话，就松了口气。

“你对我……”宁若的小脸在烛光的映托下更显得娇俏可儿，呼吸也俄然短促了起来，“天然是极好的……”

“黎轩哥哥……”不知如何，她反而更惊骇起来。明天她就要被送走了，她不想就如许走。她壮着胆量走上前――

“你们喜好如何叫就如何叫吧，一个称呼罢了。”

“感谢宁若姐姐。”统统人都仿佛若无其事般待她，反倒让她难过。“宁若姐姐――”她鼓起勇气，决定先开口。这些话像石头一样压在她内心五年，不管有没有人会信她，她还是不吐不快。特别，对宁若。

“是，额娘。”

“嗯。”她心不在焉地答复。这里，仿佛也有些窜改……的确是更大，更气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