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守愿[第4页/共6页]

“当然是真的，我骗过你么？”

“让开！褚棠！我表妹安在？！”薛霆的声音挟着肝火，二人听到，皆是一惊。

宁儿又紧接着问：“他怎会听你的？你做了甚么？”

“你母舅？”萧云卿气极反笑，“宁儿，世上哪有这么万全的事。你昨日里打着主张去找曹茂，不也是想逃脱？你当时可曾考虑过你母舅？”

宁儿低着头，没有答话。

宁儿思考半晌，瞅着他：“骗过。”

褚棠一惊，满面惊奇。

萧云卿莞尔：“好得很。他改名入了籍，现在在庭州。”说着，他不无佩服地叹道，“他那身本领，到那里都不愁。”

“玳瑁！”宁儿一喜，忙蹲下，将它抱在怀里。

“不去玩？”石儿罗问。

宁儿道：“你说你已经寻到了稹郎，他在那边？还好么？”

“萧郎，”宁儿声音低低，“你让我归去吧，我先前想逃脱，确切率性，我不想孤负我母舅，更不想孤负稹郎……”

石儿罗来了精力，忙问：“是谁？汉人么？标致么？”

“如何……”他莫名其妙，笑了一下，“宁儿，你怎会这么想？是病了么？”

宁儿咬咬唇，晓得瞒不过，道：“萧郎，你为何帮我？”

宁儿晓得他又没正形，瞪他一眼，内心却不恼，相反，表情好了很多。

宁儿跟着萧云卿回到客舍,才到门前，正赶上褚棠。

石儿罗将汗湿的衣服脱下，披在肩上，朝湖边走去。

“你都这么大了……”宁儿悄悄说着，心底的旧事旧人如浮光掠影，倏尔勾起，震惊了酸涩之处，眼眶红了起来。

“说吧，你为何不肯跟我走。”萧云卿淡淡道，“别说是为你母舅，你不是易忏悔的人。”

褚棠见他们―无―错―小说 和蔼，放下心来，道：“堂上已备好炊事，先用膳吧。”说着，朝堂上走去。

宁儿却看向萧云卿，“萧郎，方才的话，我已说完，让我走吧。”

宁儿望着他，眼圈发红：“萧郎，我知你此举，不但是为本身，也是为了我和稹郎。可稹郎当初为了我，一心想走回正道，回他族叔家落籍，又报名去参军，乃至于厥后败露……”她哽咽了一下，泪光盈盈，“萧郎，若非为了我，他不会落得如此境地，现在他好不轻易又有了正藉，我怎忍心又让他为我，再退归去？”

宁儿看着他得背影，忽而看向萧云卿。

“有商旅送来了一封信，给你的！”那人说着，将一封信递给邵稹。

“这位郎君，不成出来……”

宁儿点头：“我晓得。”说着，她抱抱玳瑁，摸摸它的头，对萧云卿笑笑，“萧郎，我归去了，你保重。”

此时，褚棠走出去，看着他们，道：“娘子这便分开了么？”

过了好一会，他脸上暴露一个浅浅的笑容，叹口气：“我早该晓得，宁儿小娘子不那么好骗。”

配房里，宁儿拿着一只小篦子，给玳瑁梳理毛发。玳瑁趴在榻上，舒畅得眯着眼睛，喉咙里“呼噜呼噜”地唤。

褚棠神采难堪而无法。

玳瑁和顺地由着她抚摩，收回“呼噜呼噜”的哼哼声。

宁儿和褚棠在室中对坐，见到他来，褚棠如释重负。

当时，她就感觉邵稹这事透露得蹊跷，没想到，当真是有人拆台。

“褚郎来长安寻我，是萧郎安排的？”她问。

邵稹看着两个女子，莞尔，道：“我不会跳舞。”

萧云卿目光深沉，半晌，转向褚棠，道：“公子，我有话与杜娘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