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比武[第1页/共3页]

石真道：“副都护说过了，爱才。”

胡杨林外的高山上，石真挎刀而立，劈面，裴行俭身着一件薄袍，手握宝剑。

石儿罗内疚笑道：“禀副都护，我们这一族，都是靠丝路用饭的，大半人都随商旅去过中原。”

听着这话，石辛和石儿罗皆微微变色。

石辛哈哈大笑，上前去，夸奖裴行俭刀法好。

“哦？”裴行俭问，“不知可否一见？”

宁儿正惴惴，俄然，薛霆在窗前呈现。

裴行俭笑笑，道：“如此，某下次再来。”说罢，叮咛在石辛营中措置事件的军吏，道，“待这位豪杰回到，马上奉告我。”

只见石真的刀快而锋利，一招一式，透着杀气，可夺性命。而裴行俭虽近中年，却沉着不让，宝剑一看就晓得是名家之器，技艺敏捷，竟没让邵稹占去上风。

“漂不标致，石郎可到我帐下看一看。”裴行俭道，“不管布衣、贵族、刑徒、胡匪，乃至突厥人、吐蕃人，只要志同道合，金山都护府皆予包涵。”说罢，他对石真一点头，回身而去。

无人应对。

宁儿朝窗外望了望，没有人。

比武结束，世人皆散去，裴行俭见石真回身要走，道：“石郎，某有些话，想与你说说。”

石真面无神采：“某出身寒微，恐担不起副都督重托。”

他先去见过父母，回房时，忍不住瞅了瞅宁儿的院子，却见院门关着。

裴行俭浅笑：“好不好使，不成以兵器定论。”

石真不语，拔出刀来。

裴行俭愣住，回身。

石儿罗听得这话，脸上的笑容凝住，看向石辛。

韦氏笑道：“佳节总要有些不一样，且本年中秋，我等阖家都要在入宫。”

石真趁着裴行俭戍守空当，蓦地一击。

裴行俭点头，正色道：“石真，金州都护府缺人手，求贤若渴，你情愿来么？”

石真看着他：“兵器可不长眼睛。”

韦氏道：“这有何妨，女子总要嫁人，宁儿出了年就十□了，君不是正四周物色良婿么。”说着，她叹口气，“宁儿也该快些出嫁，一来完了mm、妹夫的心愿，二来，我看元钧老爱与宁儿一起，前日返来，我还见他们在书房中一道看书。”

虽有所筹办，宁儿还是被吓了一跳。

“铛”一声，刀剑撞出火星，对峙得纹丝不动。

裴行俭了然。

“怎不能去，”韦氏笑道，“长安五品以上的官宦之家都在聘请之列，当时候，必有很多才俊儿郎。待舅母给你添一身新衣裳，让世人看看，我家甥女多么出众。”

石真驻步，转头看他。

裴行俭浅笑：“可某还是想先问问你，金山都护府从不做倔强要人之事。”

石真看着他，神采庞大：“副都护方才说的那位邵姓都尉，还健在否？”

裴行俭瞥见他按在刀鞘上的手指，莞尔，泰然自如：“不必这么看着我。十余年前，我曾在随军征突厥，在军中见过一名邵姓都尉，刀法了得，军中无敌。方才与石郎比试，路数招式，隐有几分类似，故而想问。”

“这位郎君去过汉地？”裴行俭听他腔调还算纯粹，问道。

“女儿家面皮薄，夫人说得太露。”等她走远，薛敬对韦氏道。

几场雨以后，气候变得非常风凉，玉轮越来越圆，中秋就快到了。

石辛点头，道：“这是他们两边情愿的，大漠里的端方，存亡自大，旁人不成打搅。”

裴行俭望着那直逼面门的利器，眼睛微微眯起。

“可……”

可到了第三个回合，裴行俭垂垂被石真的锐气所压，有守无功，闪现败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