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第154章 血字[第2页/共2页]

柳姨娘温婉，却又如许聪明。怪不得父亲会独宠她二十年。

幸亏她是他杀，又恰逢父亲归天，府里忙不过来。没有人会重视到她还留下一个血字。

杨静渊谨慎将柳姨娘放进棺中，合上了棺盖：“是有人害爹，不是娘狐媚害了爹。”

他退了出来，轻声说道：“您再等等，三郎晓得您的心愿，定会让您如愿以偿。”

杨静渊过来时，见杨静山扶着嫡母正往厅里行去。他上前一步道：“我有话对母亲和大哥说。”

他长这么大，姨娘连双鞋都未曾给他做过。杨静渊取下了荷包，攥在了手里。荷包很轻，内里会装些甚么？银票？他翻开抽出了一张帕子。石青的绢帕上写着淡淡的血字：“舒”。

“驿馆？他获咎了哪路大员？”

杨静渊抬起了柳姨娘的手，看到右手食指被咬破，大抵被她吮过了，伤痕很小，结了紫玄色的血痂。

杨家的族老们群情纷繁。

“母亲。”杨静渊等不得。

只隔了一夜，回廊上已散落了风吹来的落叶，落了一层薄灰。光亮的木地板变得暗淡无光。杨静渊踏上回廊，呆呆地望着正厅帐幔后那口黑漆棺木。

杨石氏看了眼中间的族中长辈，淡淡说道：“三郎，有甚么话迟些再说。你去灵堂与你二哥一起做孝子。”

“三郎！往来宾客这么多，你大哥二哥从昨晚到现就没阖过眼，忙着打理你爹的丧事，一向跪在灵堂做孝子。你能懂事一点吗？去灵堂跪着！”杨石氏俄然发了火。

驿馆前围满了衙役。都晓得杨静渊是石参军的外甥，衙役们也没动他。尽责地拦住了看热烈的百姓。

柳姨娘仍然披垂着头发，穿戴红色的孝服。都在忙大老爷的丧事，也没有人想着给她打扮打扮换身富丽的衣裳。她只是个姨娘，能给她安插灵堂供奉香烛纸钱，已经不错了。

他撇撇嘴抱着嫡母的脖子道：“没有她，爹就和我们一起住了。”

大老爷丧事人手不敷，乐风苑留了两名仆妇看管柳姨娘的灵堂。没有白鹭堂那种素幡遮天蔽地壮观，仅在院门与回廊上挂起了白纱灯笼。

杨静渊抿紧了嘴，低声说道：“是。”

杨石氏说完回身就走。

她跟在父切身后拜别。本身问嫡母：“爹为甚么反面我们住一起？”

“三郎，去灵堂帮着照顾下。有甚么事，转头再说。娘内心难过，你别放在心上。”杨静山拍了拍他的肩，叹了口气走了。

他没有再说下去。他怕本身哭出声来。

合座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