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忘情方为太上[第2页/共3页]

“星殒之上，为太上。然太上忘情。”

青鸾的神采变得有些庞大，最后她咬了咬牙，还是拱手向开阳道：“谢过前辈指。”

他像是很累的，他的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眼角的睡意浓烈得好似这化不开的夜色。但他始终未有完整闭上他的眼睛，好似在惊骇些甚么――仿佛闭上了这双眼睛，他就再也醒不过来了普通。

老者就这么一向看着，看着。

全部过程极快，青鸾乃至连一反应的时候都没有。待她觉悟过来，那道星灵已经沉入她的体内，以她浩大的神识，竟然也找不到那道星灵的半分踪迹。

这是一句很高耸的话，但开阳却得很安静。就像在太阳明天会升起，百川毕竟会入海普通。

按理，开阳作为星殒，是不会妄言的。

星斗阁的阁主传她《太上忘情录》，教她修行，天然便是她的徒弟。

“你要去那里吗？”她不由问道。

青鸾的眉头皱得更加深了。到了他们这类境地，对天下法则的了解已经到了一种很奥妙的境地。很多话，它的意义，比它的表相更加庞大、通俗乃至难明。

“终究，这世上只剩我一人。”

但她还是强压下本身心中的震惊，故作平静的道：“那又如何，你也了，我与她们的因果已了。而和你们天岚院的因果，更是无从谈起。”

青鸾迷惑的抬开端，开阳星正非常刺眼。

那是超出星殒的境地，千年万年来，除了星斗阁历代阁主，从未有人到达过的境地。

开阳星的光芒在那一刻变得前所未有的刺眼，长安城外的官道被晖映得仿佛白天。

她修炼的《太上忘情录》讲究修行者心无尘垢，身无因果。修行过程便是剥去心中七情六欲，斩断周身因果。而这类修炼，到了越高境地，对心性与因果的要求就越高。比如当年的梧桐就是很好的例子，虽已是星殒，但因为动情，却还是被《太上忘情录》反噬。此时，若不是开阳出此事，等她今后在修行中发明，不定就为时已晚了。

那片星空中繁星如海，却有两颗星星格外夺目，一颗暗淡将灭，一颗耀如艳阳。

老者像是感遭到了甚么。他那双昏黄的睡眼忽的展开，有些浑浊的眼球中像是有金芒闪过。他坐起家子，有些孔殷推开窗。

“妖王生你是因，你以己身，换回妖族持续，这便是你还的果。梧桐与你血脉相连是因，两年前北地，你留她性命是你还的果。”

暗淡的天空中忽的冒出一颗不着名的星斗，然后一颗接着一颗，只是几个眨眼的工夫，夜空中已是星斗漫天。细心看去，会发明这些星斗竟像是众星拱月般将那颗开阳星围住，好似群臣在朝奉君王。

过往的英魂尚在那片星海中甜睡。

“他已经死了。”青鸾寒声道。

“这道因果被人斩断了。”

恶神却再次向天下伸出了虎伥。

她怔怔入迷的看着面前的气象，口中却不由声呢喃道。

“我早成星殒，传承星灵，与我无用。”青鸾无法的道，她对于开阳所的师徒之缘半信半疑，但传承星灵何其贵重，竟然就被他这般等闲的赠与本身。

好久，不觉眼中竟有浊泪顺颊而下。

“可他的门徒还活着。”

是啊，我怎能这么死去。

“我已经有徒弟了。”她道。

“只是...”

在那些能够守望这个天下的人到来之前。

“但我却还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