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淬骨凌迟[第3页/共3页]
即便是夏至,养心殿里铺的金砖却如腊月寒冰一样凉,秦晚贴着冰冷的金砖,用充满老茧的双手死命地撑在空中,螓首高高仰着,一张惨白无血的脸上尽是苍茫,翕张着唇,等着案桌前的男人开口答复。
明显是夏至,为何她的心却这么冷?
她昂扬开端,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她不懂,为何本身会落到如此境地?
“先帝四十一年,你回京路上遇刺,我不顾性命为你当下一剑,正中间口,今后落下心绞痛的病根,每逢冬夏瓜代,雷雨季候,便剧痛不已。先帝四十三年,边塞垂危,贺兰山一战你被困铁火战车中,是我伏在你的身上,替你忍耐烈火燃烧之苦,至今背部烧疤仍在,孩童见了吓得哭泣不已。先帝四十七年,你在姑苏抱病病危,我衣不解带地在病床前照顾你整整一个月,你病好之日,倒是我腹中孩儿化为血水之时,自而后我身材每况愈下,太医确诊,我此生再无生养能够,我落空了我的孩子,我今后也不会有孩子……我为你所受的这些又算甚么?她那点无关痛痒的小事,都叫做忍辱负重,那我呢?我几度濒死,我一身伤痛,我这些又算甚么?”
她的心又冷又凉,中间仿佛被甚么东西刨出一个大洞,把她整小我都刨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