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咏蛋诗[第1页/共2页]

冯氏磨墨，冷静地磨墨。沈霜霜写字，冷静地又写七个字。

冯氏很无语地看了沈雪一眼，如果她也笑出来，那就太不刻薄了，用力憋住，冷静地低头磨墨，磨墨……

招招手唤过冬草，“冬草，去取些止痛药来，几位姐妹娇滴滴的身子，挨不得痛苦的。”看向乔妙玉，吵嘴含笑，“沈五惯来是个不通文墨、不通乐律的，比不得乔四蜜斯六艺精通，还请乔四蜜斯不吝，多多指教。”

乔妙玉冷哼一声。

沈雪朝天翻了个白眼，没有神采的容色不见一丝松动：“几位姐妹肚子痛得很吗，沈五这里有上好的止痛药，十文钱一丸，药到痛止。”

沈世波怔怔的，心中暗赞生母朱姨娘心机灵敏，五蜜斯洗去铅华必是光彩曜目，跟着五蜜斯，必然有肉吃。

美少女再也堵不开口腔里的笑，笑得花枝乱颤，笑出了泪花。

沈霜霜目光微凝。宿世沈雪才艺平平，这平生几近是个隐形人，谁也不知她深浅，细细想来她两世都未看破过这个不哼不哈的五蜜斯。

沈雪很快从屋里出来，抱着胖乎乎的花花来到长白石案前，低头看着沈霜霜题过字的画作，那幅别具一格的圆圈图还放在最上面。沈雪目光闪闪，悄悄笑道：“四姐姐珠玉在前，阿雪扔出块砖也无妨事，这满纸的圆圈真像一个个的蛋，想来是这位不着名的哥儿太想吃蛋了，阿雪便以这蛋为题，扯谈几句吧。”

冯氏眼中一亮，走上前替了春燕，细细地磨起墨来。沈霜霜提着笔，蘸了墨，等着沈雪。

沈雪叹了口气：“沈五另有两句没念呢，念还是不念呢，几位姐妹痛成如许，沈五担不起唉，要不止痛药便宜卖，九文钱一丸？”

乔妙玉没想到被她点中的沈雪一声不吭，由着冯氏做了挡箭牌，内心恨得只想拿刀戳死冯氏，又知与冯氏胶葛必讨不了巧，眸子一转，笑道：“久闻沈家蜜斯个个才貌双全，沈四蜜斯更有才女之名，想来沈五蜜斯也是不差的，本日众姐妹有幸在桃花山庄相遇，还请沈五蜜斯不吝，让姐妹们一睹文采。”

乔妙玉忍着笑，喘口气道：“哪有吟诗吟一半留一半的，沈五蜜斯请接着念。”

沈霜霜??宓匦聪缕吒鲎郑?迕妹茫?憧烧媸切樾南蚯敲钣袂蠼蹋?炝掣?舜虬　?p>　　沈雪挠着花花的下巴，持续面无神采状：“五个六个七八个。”

沈世波和沈世研暗自腹诽，五姐姐本来是个潜伏水底不露头的，这浮出水面抡过来的一顿枪棒，直抡得这群美少女有苦说不出，五姐姐，你威武！

沈雪清了清嗓子，面无神采，不急不徐念叨：“一个两个三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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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院子里的人纷繁抬头，呈口吐鲜血状。

乔妙玉一愣，忍不住大笑，笑得直打跌，神啊，佛啊，这是哪家的诗啊！美少女们仓猝掏了手帕掩开口，将那笑声堵在口腔里。

冬果送回了茶具，在正屋转了一圈，急步走出来，向沈雪禀告：“蜜斯，花花好似受了惊吓，藏进衣柜裂缝里不肯出来，蜜斯看看去吧。”

沈世研脱口喝采，五姐姐这个弯拐得也太大了，怪道母亲从不让长房的仆妇随大流地踩五蜜斯，五蜜斯那是事事不与人计算，真与人计算起来，她就不是人了。

悄悄哂笑一声，“不比那府门外的乞丐，给一点吃的，一把抢畴昔就逃得没了影，不给吃的，不干不净能骂上半天，沈五甚少出门，出得门去，也是宁肯给那些流浪在街头的猫猫狗狗一条鱼一块肉骨头，也不会给那些妙手好脚的乞丐一个铜钱。乔四蜜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