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七回 良辰美景[第4页/共5页]
现在全府皆知,她将高嫁左都督邵谦,今后另有诰命在身,职位高贵,下人们自不敢轻怠,好生听着。
傅正礼稳了神,安抚景秀:“好了,本日是你及笄,又有圣旨赐婚,是该欢畅的日子,我们甭提那些事,触了霉头。”
傅正礼神采一变:“果然是个马背上的粗汉!”
六月二十三,邵谦带着景秀回到滁州傅府,这日恰是景秀十五的及笄礼,只是傅景荣才走了不到一个月,府里筹办的白事还没散,她的及笄礼也只能简朴打理,在族亲的见证下,这及笄礼中的笄者有司请的是华素,赞者是景蝶。景秀跪地叩首三拜,请父母聆训,霍氏因病却未列席,由二太太帮手束起长发,别上银簪子,方礼成。
景秀内心悄悄责怪,他竟连她也瞒着,就来道圣旨,莫说别人,她也委实吃惊。可一想到他这般火急正视,心头又浮起暖流……
景秀心头一恸,嘲笑道:“柳如眉才是我娘。”
傅正礼把景秀脸上窜改的神采看的一清二楚,长长地透了一口气,抚上景秀的头发:“做父亲的最大盼头,就是但愿后代安康幸运,平安然安……”他拍了怕景秀的手背,眼中有晶莹在闪动,仿佛是想起了傅景荣,感慨人生无常,他望着面前这个眉眼含情的女儿,噙泪而笑:“这门婚事,为父承诺了,他日你让他亲身上门提亲!”
景秀缓缓走近,细看霍氏瘦成皮包骨头一样,听闻这些日子,傅正礼常在外院退思堂歇下,或者是去萧姨娘、安姨娘那,很少来这里。而霍氏为大哥筹办丧礼后,又见景沫疯疯颠癫,已是心力交瘁,又大病一场,躺在床上连动也不想动。
景秀惊诧,随后摆了摆头。
萧姨娘、安姨娘和二太太忙着向诸位来宾解释:“六丫头模样好,性子也浑厚温良,那左都督邵大人前些日子来滁州施粥,常到我们府邸作客,便是当时瞧着六丫头灵巧可儿,动了至心。又怕她是个庶女,与邵大人身份不配,才请了圣高低旨赐婚罢!真真是心疼人的,要一心宠遇六丫头……”
说完,屋内的大小丫头们都噗哧的笑起来,氛围很欢畅。
景秀脑中转不过来,这莫非就是邵谦的劝服?
“我不在乎。”景秀反对道。
两小我一搭一唱的合着腔,好一通编排,掩嘴直笑。
“当初你一进府,我就把你记名在我名下,你不是庶女,是嫡女,是我的女儿!我让你以嫡女的身家嫁给邵谦,统统嫁奁礼节以嫡女购置,但你要承诺我,将来以傅家名誉为重!孝廉公府是我母家,你想不被人看不起出身,以孝廉公府为后盾,认孝廉公为外祖父,保住孝廉公府世袭爵位……”霍氏紧抓住帘帐,仰起家子吃力道。
她二人老是讽刺:“瞧你,那里像是要出嫁的人,别人都诚恳待在家里绣嫁奁,你却一刻也不余暇,莫不是怕出阁了?”
傅正礼沉吟,“嗯”了声:“去吧!”
巧娘不成置信,说不出话来。
“她是青楼女子,你今后是左都督夫人,三品诰命,京中贵族问起你娘是谁?你要说出她的身份,你看看外人如何嘲笑你!”
远不如景蝶和景璃那样安闲落拓。
傅正礼点头,无穷感慨道:“是啊,另有你们在……”
傅正礼恍忽了会,领着统统人行膜拜大礼。
翌日,景秀起了早床去看望松音,她肚子已微微隆起,景秀看着她肚里的孩子,几近是潸然落泪,幸而大哥的血脉还在。
霍氏倒在地上,听着这番不卑不亢话,她不住的笑,笑的眼泪都要落下,“柳如眉竟生了你如许个女儿……”笑过以后,她被陈丰家的扶在床上,缓缓闭上眼,衰颓苦楚隧道:“好,我让你娘的牌位进傅氏宗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