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犬子所为[第1页/共4页]
没曾想刚筹办好,史羡宁、白佐尖、阿史那山和米法台的儿子米提夫竟带着装满各种礼品的驼队到了。连叶勒城火祠的祆祝阿史那赛,都穿上洁净整齐的新衣裳来了。
“先静观其变。”
“来得及。”韩安然看着正被押走的钱崇厚等人,低声道:“六叔,这事没你想的那么简朴,实在钱崇厚也是被人勾引的。”
……
究竟上林中丞晓得这统统是三郎所为,只是有些事讲究的是个名正言顺,不把该说的事说清楚,不把该圆的事圆起来,不敷以服众。
“李成邺带兵无方,不思稳定军心,反倒妄议朝堂,对安大将军亦很有牢骚。半个时候前,更是在阵前宣称愿与逃卒赴死,的确丧芥蒂狂,不过已在犬子和陈驿长规劝下幡然悔过。”
“这是我首创的词儿,就是会开打趣的意义。”
安伏延环顾这些神采镇静、举止非常的族人如有所思,神采比之前又多了几分凝重。
“钱崇厚等人勾搭叶勒部背叛,李成邺知不知情?”
“这么说你拿了。”
再看林使君,身穿一件紫袍,虽白发苍苍满面皱纹,但精力矍铄,不怒自威。
东墙上的挂饰全被拿下,徐浩然、余望里正守着木箱站在墙边。
“城主府的差役让我们来的,史先生,林使君呢?”
钱崇厚没抵挡,刘三根一样没负隅顽抗,转眼间就被绑走了。
韩安然不假思考地说:“使君爷爷,我爹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那叫拿,不叫偷。”
传说中的韩三疯竟站在林使君身后,正笑眯眯地看着这边。
“感谢吴衙推,我们不急。”
“我……我想去便利。”
“在里头听假道长讲经。”
林使君呵叱了一句,转头问:“三郎,奉告爷爷,有没有偷你爹的官印?”
“嗯。”
史羡宁忧心忡忡,白佐尖神采乌青,阿史那山受不了这压抑的氛围想站起来请罪,却被身后的守夜人给摁回了原位。
白佐尖、阿史那山和米提夫一样如此。
这也太沉不住气了,史泽珊刚想叮咛他几句,俄然发明阿史那山正冷冷地盯着本身,眼神中充满气愤,赶紧假装口干了回身去倒水。
“六叔,没想到你挺诙谐。”
韩安然跟小时候似的殷勤地帮林使君捏着肩膀,带着几分撒娇地说:“使君爷爷,实在我不是有理,只是有恃无恐。”
“诺!”
“不可,婚姻大事不能这么草率,你要先把她教好,再把她风风景光嫁给我。”
韩安然眺望着屯城方向,不屑地说:“康有龄只是个争权夺利的蠢货,他比钱崇厚差远了。起码钱崇厚对你忠心耿耿,敌部下更是没得说。”
“孝子,给我滚下来,还不从速向中丞请罪!”
韩士枚仓猝道:“犬子恶劣,下官教子无方。养不教父之过,恳请中丞惩罚。”
真是个奇葩,都已经走到这份儿上了,竟然还想着安大将军不利。
韩士枚一脸难堪,王将军看在眼里恋慕在内心,毕竟不是谁的儿子都这么聪明都这么大胆的。
“那究竟是谁查办的。”
走到门边探头望去,只是安大将军和韩士枚等人到了,他们边走边清算衣衫盔甲,直奔大堂前去拜见林使君。
屯城,大将军府。
叶勒的粟特人一贯唯史羡宁马首是瞻,史泽珊固然不是叶勒的粟特人,但在这个场合一样要跟在史羡宁身后。
又即是约莫半炷香工夫,吴衙推传召世人去大堂拜见。
林使君此次来的却很俄然,之前一点动静也没有,并且是傍晚时分到的。
阿史那赛吓得魂不守舍,双腿都在不由自主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