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兽王神功[第2页/共3页]
毛天真悄悄叫苦,若在常日,本身倒也不惧。但此时,野兽邪毒正在发作,运功相抗时,浑然忘我,只能任其宰割。而那保命的“不死神功”,比来只练过一次,又被邪毒禁止,没了功效。
正不知如何是好,热浪袭遍满身,邪毒猛攻而至,毛天真别无挑选,全神灌输,运功抗毒。
烤肉用的炉灶垒在通风之处,距死老虎一丈多远,烧它不着,何来焦味?又是谁,打死了这头猛虎?毛天真检视尸身,只觉死皋比毛触手火烫,致命伤在后背处,似被钝器猛击,将脊梁骨一分为二,而动手之人功力霸道之极,如火内劲刹时贯入老虎满身,这猛兽当即血液沸腾而死。除此以外,并无其他伤痕。
如此异象,毛天真修习内功近二十年,从未经历过,当真惊骇莫名。此时身材全然失控不说,更有眼难视,有耳刺耳,连嘴巴舌头,都仿佛不是本身的了。如此下去,真不知会到多么境地。一头猛虎还在一旁虎视眈眈,天晓得今晚是何结局。
竟有这等怪事!毛天真展开双眼,已是中午时分,满身的不适,却似已消逝。
这怪病好了吗?毛天真战战兢兢走到小溪边,闻声水声,身材也无异相。踌躇很久,终究捧了一掬溪水,伸舌头舔了舔,喉头口腔安静如昔,大着胆量喝下去,安然无事。
如是连续几天,只要毛天真昏昏欲睡,邪毒便当即发作,仿佛专与致人嗜睡的“不死神功”作对,用心不让人睡觉。更可骇的是,这股野兽邪毒在经脉中活动过后,竟然也能加强。每次发作,都比上一次更狠恶炽热,痛苦不堪。只是跟着多次运功相抗,毛天真也逐步把握诀窍,压抑所用的时候越来越短。五六天以后,每日能够睡上两三个时候了。如此下去,完整礼服这莫名其妙的邪毒,倒也不是不能。这邪毒也不是全无好处,“不死神功”嗜睡的缺点,竟被其禁止住,虽一日冷似一日,毛天真却也不消冬眠。
山洞口满盈着一股焦臭之味,似有尸身被烧。毛天真想起本身满门被杀,陈不凡燃烧毁尸灭迹时,也闻过这味儿,顿时满心恨意,几步跨了出来。只见洞腹正中,四百余斤的猛虎伏地不动,已然死去。这焦臭味,竟然是从它身上收回的。
若被疯狗咬伤,须在病发前杀死狂犬,将脑浆涂在伤患处,或有一线朝气,若拖到此病发作,那是必死无疑!毛天真咬了咬牙,俄然用两根手指插进咽喉气管侧,硬生生扯断了痉挛的喉头肌肉,总算缓过一口气来。
这一晚,邪毒又一次发作,毛天真正欲运功抵抗,却听石洞的柴门一阵响动,被拆得七零八落,一头野兽慢吞吞走了出去,竟是一头吊睛白额大老虎!秦岭猛虎虽不如东北虎庞大,也不下四百斤,凶悍非常,远胜黑豹。
当晚,正欲睡觉,体内邪毒又一次残虐,狠恶打击满身。毛天真只觉本身身处巨鼎沸水当中,被烈火熬煮,难受之极。没何如,又一次尽力催动内息,与之相抗。这一次,比昨晚为好,天将拂晓时,野兽邪毒又一次被压抑下来,服服帖帖,在经脉中诚恳活动。
当下折了一根树枝,重新练了一遍“白虹剑法”,公然体内邪毒再次收敛。又提气疾走纵跃了半个时候,邪毒更诚恳了很多,按这几日的经历,十个八个时候内应不会再发作,不须不时提心吊胆,如履薄冰。
这是狂犬病!不,不是,仿佛比狂犬病发作得更加狠恶!毛天真想起医书记录,不由得满身冰冷。不可,毫不能死!另有血海深仇未报,岂能就如许死在深山老林?毛天真运气揉按本身头部太阳、百汇、风池与翳风几处安神平静的穴道,却全无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