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1页/共3页]
“方师兄无妨有话直说。”
“哦。”
这声至心实意的奖饰,几乎让顾夕歌咬碎了一口牙。
“我曾想找顾师弟去瞧瞧热烈。谁知整座玄机峰都开启了大阵,直至本日才开启,可惜顾师弟错过很多好玩的事情。”
目睹面貌殊丽仿佛神仙的师弟一双眼直直望向他,方景明不由有些呆了。
返来的路上,他瞧出纪钧头顶灵光暗淡,风火二象却相伴而生,模糊压得纪钧锋利剑光也暗淡了几分。这窜改非常奥妙,若非顾夕歌神识强大,怕是绝看不出分毫不当。
他灵气洗髓荡尽凡尘,天然要比毫无根底的白青缨都雅一些。这事理却也没甚么特别的,任是哪位元婴女修,都要比尘寰那些天生丽质的女子更动听。
宿世功德者将他与白青缨相提并列,将他们称作这届的冲霄双壁。平白无端因为脸和一个女孩一同被人赞美,岂不明摆着说他长得像个女人?
当然他重活一世抢占了各种先机,乃至能预言很多难劫与祸害。但其各种奥妙之处,却独独没法流露给旁人分毫。
“顾师弟多大人了,还玩这类小孩子把戏。”
“我生而为男,和一个女人比美全无用处。”顾夕歌凉凉道,“如果方师兄起了比美的心机,倒可去宗内逛一圈,问问你与白师妹孰美。”
而他每天对着那万仞峭壁细细思考,将宿世与此生的各种运营又在内心过了一遍。
“这位白师妹方才拜入我师父门下,与你我同属万衍一脉。今后打交道的日子还长,顾师弟当真不想去看看她?”
即便顾夕歌窜改了些藐末节,这世事生长,毕竟与宿世没有太大辨别。
因而九峦九派中,总有一些混日子熬时候的练虚长老,就连冲霄剑宗也不例外。修为越高越怕死,此乃人之赋性。
顾夕歌遥眺望着一轮红日破云而出,贰心底的阴霾也好似被一分分遣散。
宿世他一向抱着一丝微渺但愿,模糊希冀纪钧还活着。为此他足足等了五百年,就连最难过的心魔灾竟也自欺欺人地熬畴昔了。
顾夕歌却清楚,即便全天下修士都宁肯一辈子当个练虚修士,纪钧倒是决然不肯的。他这位刚硬如剑的师尊,练虚后五百年已然挺过了四道灾害,若无不测,纪钧本该是大乘修士。
他们甘愿守着本身那悠远冗长的万载寿元,也不肯再向前踏出一步。练虚期已然是千万人之上,清闲安闲全无束缚,又何必强争那一线飞升之机?
修仙一道,能让人拓宽眼界洗荡道心。离开凡尘不食人间炊火,修士周身的气质风味便悠但是生。即便面孔浅显,亦能盖过尘寰的浅显女子。
他晓得纪钧已然快到练虚至大乘三灾五劫中“风火劫”。那风火劫来得毫无征象,焚心之火与破体之风骤但是起,里应外合摧毁练虚修士的神识与肉身。此中痛苦,若非切身经历,难以言说分毫。
小狐狸师兄话里话外固然都是满满的鼓励之意,却实实心实意替本身筹算。
重活一世,他只但愿师尊安安稳稳度过三灾五劫,最后破界飞升而去,不必顾念九峦界各种俗事。
天道宽大又残暴,它赐与了顾夕歌重来一次的机遇,却让他本身孤傲地保守着这个奥妙,没法诉说分毫。
任何灵器与术法都没法减缓其分毫,唯有靠练虚修士本身强撑下去。撑得下去,他们离那遥不成期的大乘就近了一步。撑不下去,便被焚心之火破体之风里应外合烧个通透利落,连半根头发丝都不会剩下。
见顾夕歌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方景明便晓得本身被悄无声气地鄙夷了。他漫不经心肠道:“冲霄剑宗每五年一次的收徒试炼,昨日方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