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进山第一夜(1)[第2页/共5页]
才想起来,这几天帮衬着镇静了,手机竟忘了充电。不过我们此次去大山里,估计也没信号,用不动手机,顺手把它塞观光包里了。想着孔老八这鸡贼估计也没啥功德,搞不好是说“千万别忘了给兄弟搞瓶虎鞭酒”之类的屁话!这死小子,给我惹了一屁股费事,还他娘的想喝虎鞭酒,喝老虎尿去吧!此次去大兴安岭共有六人,店主、白朗、赵大瞎子、我、一个叫小山子的伴计,另有阿谁头发打结的男人。我们先坐火车去大兴安岭首府加格达奇,从那儿进山。因为火车没飞机查得那么严,能带一些特别设备。猎枪等犯禁品必定带不上火车,要比及了加格达奇,在本地采办。现在是八月尾,恰是大兴安岭的旅游淡季,我们打扮成旅客。为了说话便利,我们包下了三个软卧包厢。我和赵大瞎子一间,店主和白朗、小山子一间,阿谁小辫子男人本身用一间。
这个说法让我毛骨悚然。每次走在老松树下,都谨慎翼翼地朝树上看着,老松树足足有半间屋子那么粗,仰着脖也看不到顶。我始终弄不明白,那些报酬何会死在高高的树梢上?是被毒蛇咬死的?被人害死的?还是被小鬼给勒死的?我问姥爷,他却一把捂住我的嘴,严厉地对我说,这些是大山里的忌讳,不能胡乱猜想,不能随便探听,不然犯了忌讳,就下不了山了。早晨,我们在大山里搭了个窝棚。山上有的是木头,锯了几十根两米长、手臂粗的木头,平铺在地上,在上面垫些干草,铺上被褥,就能睡人了,还挺舒畅。窝棚外,点着几堆篝火,火堆上压着一截水桶粗的活树墩子,一夜都不会灭。大人们围着篝火小声说话,轮番守夜。半夜起来撒尿,往外看去,黑暗中一溜绿莹莹的狼眼,在夜色中渐渐四周游移着。在阿谁浪漫又温馨的夜晚,狼群围着窝棚不断地嚎叫。后半夜,我俄然醒来,脑筋里一片空灵,往外看看,月光如水,横浸在大树上,雪亮雪亮的,像落了一层霜。身边的人都睡熟了,火堆噼里啪啦响着,氛围中满盈着淡淡的泥土异化松香的气味。
趁着酒劲,我问赵大瞎子:“白朗刚才那句话是啥意义,这火车上另有人打劫?”赵大瞎子轻视地说:“白朗此人吧,有点神叨叨的,用当代话说,就是啥他娘的火车惊骇症。他畴前在火车上跟老毛子干过仗,一坐火车就严峻。实在吧,他不劫人家就算好啦。操!”
我这时候早消了气,给他回了个短信,说哥顿时去大兴安岭逮老虎啦,让这小子好自为之,等我返来后从速负荆请罪,该宴客宴客,该出血出血,不然就坐等被阉吧!
含含混糊承诺了一声,翻了个身想接着睡,被子却被人拽下来了。我恼火地爬起来,刚想破口痛骂,就瞥见赵大瞎子那张贱兮兮的脸,紧接着闻到一股浓烈的卤肉和酒香味。赵大瞎子贱兮兮地笑着:“小七,操,整两个?!”我翻身下来:“整!”又问他,“乘务员会不会让登记?”赵大瞎子说:“他早不晓得去哪睡觉了!店主他们去餐车那儿用饭了,咱俩本身整点?”“那必须整!”说话间,店主他们返来了。赵大瞎子给我使个眼色,推说这边太闷,去硬座车厢喝酒!临走前,白朗让赵大瞎子多关照关照我,在车上留意点,别被人劫啦!
赵大瞎子闷闷说了一句:“白朗那技艺,能围住他的狼群,恐怕还没生出来呢!”我越来越胡涂了:“我如何感觉越来越乱了呢,这些到底是咋回事?”赵大瞎子拍拍我的肩膀,安抚着:“小七,我们这里的事情吧,说不清!你不晓得,实在挺好,晓得得越多越烦,唉,妈了个巴子的!”他抓起酒瓶子咕咚咕咚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