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我不是来要马的[第1页/共3页]
“这么高,这么高。”
康熙对刚从蒙古来的小女人很宽大,对绕口令都不活力,但是对“长不到”这个词很敏感:“一米六是多高?”
更奇异的夏天有烧煤的“冰箱”跟“空调”,烧的热气从铜管里一过,恰好出来的是冷风,变戏法一样,暑天一吹别提多舒爽了,待屋里都不想出来。
“是一头白骆驼。”琪琪格回,“父汗可喜好了,在元吉帐子里呢。”
最清楚的影象,始终是当时丘陵底谷口前,他地点的半分佐领四十余骑,正与谷前开辟地上的数百郑军精兵对峙,身后却俄然呈现了郑军灯号,满洲马队略显摆荡之时。
说着,端了动手里的提手厚壁瓷杯,沉的坠手。
他当时才十四岁,人小力弱,火线数百郑兵严阵以待,又不是追杀溃兵,杀的了几个?
地堂刀是无甲的,一箭一个,火铳手一样,已经被射垮了。
他对九弟府里时不时出来几件奇怪物已经风俗了,没如何大惊小怪,问都没问,热茶一上就自顾自的拿起来喝,喝了口就笑:“小九啊,人家是端茶送客,你喝茶不消盏,用这个号召客人?”
“我不是来要马的。”
一等发明身后冒出一哨郑军,再看看四周的丘陵谷地,元吉二话没说就弃弓上马,跃马扬刀,冲阵而去。
元吉见福全看过来,略带对劲道,“黑灯瞎火的,骑马不见得有坐马车快,还保暖舒畅。本来我是筹算拼三辆再一起用的,现下就一辆,装咱俩没题目,真半路坏了,咱再换马呗。”
正朝嘴边抬的茶杯一滞,福全的脸上浮过一抹难堪,轻咳一声,把茶杯朝桌上一顿,佯怒道:“心抱恨怼,明显是你打小恶劣,小小年纪就性子残暴滥杀,倒是怪汗阿玛跟皇上磨磨你的性子了?还把二哥扯上?二哥让你惹鳌拜的?”
福全晓得九弟喜好汇集古怪的琐细,捯饬奇奇特怪的东西,红夷送他的自生机铳小九拿走没两天,就还了他一柄双眼手铳,比红夷的还精美。
“九嫂别忙活了。”
顿了顿,又点点头,“你瞧也一样。”
元吉当时头上是尖钢盔,身上是镶黄旗马甲制式的丝绸棉絮钢片铁甲,这是防火铳箭矢的马队铁甲,不是满洲近战白兵披挂的重甲。
箭射面门,最不怕与人对射。
为了攻城先登的半个出息,多少满洲健儿没于城垣云梯之下,多少包衣前赴后继?
“二哥,吃蜜枣,点心。”
“我送他个西瓜,你说你跟人学这些文绉绉的干吗?”
他的声音更加舒缓,眼神更加空濛,恍惚中,面前又闪现出了当时南下福建时的影象,一幅幅新鲜的画面纷至沓来。
“二哥,这半夜半夜的,你可甭跟我说你是来要马的呀…啊哦。”
元吉一笑,“我不是领兵,是被人领啊,马甲一个。不是起初的侍卫自甘充了护军包衣,在身边死命护着,哪来的甚么勇名?我的勇名啊,都是想一了白了,干脆冲阵冲死算了,冲出来的。起码是亡于疆场,身子是朝前倒的不是?”
满洲绝技骑射,并不是蒙古式顿时奔射,也不是马队冲阵,而是上马中近间隔步射。
但是,地形不对。
家里夏季吃的菜,烧的煤还是小九供的呢,地暖,澡堂,桑拿房都跟小九家的一样。
郑兵一排遮箭滞马,二排就是近战甲胄,还可防钝器,三排再嘭嘭来两下,只要郑兵不退,元吉一陷出来,绝无幸理。
后院主屋前堂,内里的狗吠声方消,蜡烛刚点上。
这让自以为分缘还不错的元吉很伤感,见福全随口叮咛自家老婆拿包子,挺不高兴:“包子要现蒸啊,普通凌晨两三点…嗯,丑时才开蒸,这会儿面还没发好呢吧,现在有十二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