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阅惊变[第5页/共6页]
秦大面色严峻地跟在黄都官身后,看到黄都官这般气势汹汹,他是方才带话之人,不免心中忐忑,却见那位小陆夫人神情稳定,直如不闻般向黄都官一礼:“黄都官,待我审完,您便可知我是否危言耸听。”
安国公再次一礼领命,这才勒马回身宣布:“校阅开端!”
安国公一顿,就是周遭将领也是心中一动,深感于陛下对甲士的看重。
瓮城上旗语再次变幻,正东方位,早就筹办好的安国公一身重甲亲驰至瓮城正下方,他勒马,正要上马说话,却听瓮城之上的景耀帝开口道:“国公将胄在身,既在军中,便参军礼,不必上马。”
封书海身为亭州州牧,有幸也跟着景耀帝一道,被护在银甲白马的左卫军中,往瓮城而去,他视野朝摆布看去,只见从亭州城外到瓮城的短短路上,视野所及之处,铁甲如山,长枪如林,将士们的喝彩直上碧霄,响遏行云。
秦二一擦脑门上的汗,凉津津,一股寒意如何也擦不掉,他不敢迟误,领命就上马而去。
面前不过是一个小娘子,虽说跟着繁忙州牧府中那些事看起来非常短长,可也不过只是一个小娘子。
他冷哼一声,那便审吧,他倒要看看,这小娘能问出甚么来。
亭州口音与魏京、益州俱有不同,故岳欣然一时不便上前,秦大很快来回话,他神情间也颇是吃惊:“蒋治工这几日未给这些做工的百姓发米粮,他本来推托说是阅兵未结束,上面不肯给米粮,要到本日阅兵,上头欢畅才肯给,本日这些百姓早早就来等待,成果发明只要几个小吏在,蒋治工人却不见了,那些小吏都说不清楚。”
安国公犹自神情凝重,还想再劝,景耀帝倒是一拍他的臂膀道:“国公在此,”景耀帝视野一扫诸将:“诸位将军在此,我大魏数十万精锐在此……尔等是我大魏最英勇的英豪,北狄若敢为朕而来,便叫他们有来无回!”
她紧紧盯着秦大的眼睛:“记着!给黄都官说清楚,我不管他现在在忙甚么,立时给我过来,”她语声一轻:“你奉告他,迟误半晌,都能够是要掉脑袋的大事!”
至于精力面孔最是委靡的,便是亭州戍军,实在也怪不得他们,被北狄交来回回几次践踏的最多也是他们。身为边卒,赶上战究竟是最惨之事,遵循大魏律,如无战事,边卒乃是两年一轮,两年一到便该回家与亲人团聚,但因为北狄这场战事连绵,不得不一向在此。并且边卒的报酬如何能与中军相提并论,爷不疼娘不爱,口粮武备缺斤少两不是时有产生,而是曰曰都有。北狄打来打去,别的军队来来去去,就只要他们,归正必得在原地扛着。
做工的百姓一抹眼眶道:“和我们做工的,就是有几个家伙,竟日里鬼鬼祟祟,我等向蒋治工禀报了,蒋治工只说叫我等管好本身的嘴巴,莫要无事生非,不然他要扣我们的米粮。”
更兼那一日景耀帝鼓励军中,“北狄若敢为朕而来,便叫他们有来无回”的话借着诸将之话柄是传遍军中高低,一时之间,军中斗志昂扬,将士们皆是摩拳擦掌,迫不及待要在天子面前一展威武。
景耀帝这番话一出口,身为全军统帅,安国公立时灵敏发觉到了周遭将领从神情到气势都蓦地一振,一时候,他那番劝止便只得咽了归去,苦笑间,却又不得不承认,陛下此行,对于整合边军、鼓励士气确是有莫高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