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第3页/共4页]
如果他敢站在面前,吴敬苍的确想喷他一脸!这他娘的还要脸吗?!
吴敬苍直不知说甚么是好,他仓促收到动静,几近是日夜不断地从北岭直奔回益州城,连那头流民措置之事都临时搁下直接返来了,封书海却这般轻闲安闲,真是天子不吃紧死寺人哪!
而这一次,三江世族幕后不知是谁,手腕这般狠辣,再不是冲着陆府而去,竟直逼封书海而来。
试想,如果方晴下课已成定局,那么他下课前猖獗进犯过的另一个官员是不是就会进入高层的视野?并且流民之事上,两边对比如此惨烈,很难叫人不留意封书海的表示。
封书海倒是自前头的衙署措置了一应事情,又到后宅陪老妻后代用罢了饭才缓缓过来,看到他轻袍缓带、意态闲暇,就是吴敬苍,孔殷之下也不由失礼道:“大人!这都甚么时候了!吏部的询札该如何答复,大人可有拿定主张?那方晴真是疯了,他在亭州任上搞出这很多流民,他不反躬自省,上折请罪,竟然反过来头指责大人您……这的确是反咬一口!”
这件事岳欣然如许说出来,吴敬苍的神情也放松下来。
要岳欣然说,封书海确切是有气度的,恐怕吴敬苍到他这里没几日,他便已经能猜到吴敬苍不是粮价一事前后的主事之人,可他还是知人善用,看重吴敬苍忠恳实干的好处,还是予他长史之位,直到本日见到岳欣然才点穿此事,全然没给吴敬苍半点丢脸,又给了岳欣然台阶。
而他下课以后,亭州不是恰好缺一个州牧吗?
不待吴敬苍取来近期朝中动静的汇总,封书海已经开口道:“陛命令安国公回京了。”
岳欣然面庞冷峻,如有霜雪:“的确欺人太过。”
岳欣然却微微一笑道:“当年之事,我不过耍了个小机警,不值一提,再者陆府初到益州,我再三恳请吴先生不必提及那些小道之事。这三年来,益州的桩桩件件,却全赖您领着吴先生等一干僚属跋山渡水亲历亲为,才有现在益州欣欣茂发的气象,统统皆在百姓眼中……这些如何能相提并论?我如何当得起您这一礼?说来真是忸捏之至。”
吴敬苍一怔,大人这是要见岳娘子?这一刻,就连他都有些看不透封书海的意义。
或许,恰是因为幕后者看得清楚,现在的陆府,确切非常仰赖封书海如许朴重、不与世家同流合污的官员,这一手抨击才会如此精准狠辣。
州牧府中,吴敬苍来回踱步,的确心急如焚,不晓得多少次再次催问身边的侍从:“你再到门房去看看,岳娘子来了没有!”
那么背后这些人想让方晴进犯封书海的启事是甚么?
凭甚么天下就要叫君子君子亏损,无耻之徒赢利?她向来坚信人间自有公允公理,即便到现在,她也仍然信赖。如果人间没有……那她就亲身去立!
然后,一个侍从仓促出去:“吴先生,人到了。”
封书海却缓缓闲谈道:“方才,夫人同小女皆是提及了大灵寺旁新开的茶铺非常热烈,传闻那边有人在唱话本子,倒是新奇,得闲了,先生也同我一道去听听吧。”
吴敬苍顿时明白过来,封大人这是在说当年粮价那出运营策之事!彼时他在台前,岳娘子在幕后……此事却一向未能向封书海说破!
欺人太过
封书海更是不会去计算,三载下来,吴敬苍是甚么样的人,岳欣然又是甚么样的人,陆府是甚么样的家风做派,他再清楚不过,本就是盟友,又如何会因为一点小事生出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