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个小关[第2页/共3页]
国公夫人只道:“本日你们都累着了吧,早点归去歇着吧。”
沈氏听明白了岳欣然的意义……廷尉署不是要来个官员讲解明白意义才会查书房吗?那便让陈氏端出世家大族那些磨磨唧唧的礼数去好好磨磨对方的时候!便是这些官员能说甚么?说他们国公府待客太妥当殷勤吗哈哈!
岳欣然已经冷冷道:“拦得住吗?或者有人恰好但愿您如许去拦呢!等会儿他们上门来,必然大张旗鼓,如果去拦定会闹得沸沸扬扬,到当时,对方参一个禁止办案,满朝皆知国公府不占理,二夫人你,或者四夫人,五夫人,哪怕便是国公夫人,谁能向朝廷上折抗辩?届时不必任何罪证,廷尉署就能科罪,不但是五公子一人的罪,而是阖府的罪!”
岳欣然这才告别拜别,她回顾看了一眼,偌大的积善堂,这对姨甥身影显得那般形单影只。不但她们,全部国公府的女人,在如许即将溺毙的巨浪面前,都如浮萍。
陈氏欢畅地应了下来,才行动轻巧地拜别,管家另有些摸不着脑筋,先前他来回禀时,明显诸位夫人另有所争论,氛围凝重的,如何不一会儿的工夫,倒是夫人们都安闲轻巧起来了?
岳欣然面色亦非常慎重:“不好说。现在看似只在五公子身上查案,背后却必有运营之人,对方必然意在国公府。扣住了五公子,便同蒙住了国公府的一只眼睛,接下来必另有大招。明日恐怕还是设法与五公子见上一面,看到底是个甚么景象。见招,方能拆招。”
将五公子陆幼安的书房查了个底儿掉,曾毅才来告别,受了别人那般昌大的接待,却做了如许的事儿,纵是身负差使,亦不免内心难安。
国公夫人正要开口,却狠恶咳嗽起来,但她紧紧抓着苗氏,神情痛苦却仿佛要说些甚么。
侍从连连点头:“只是托杜三郎刺探动静,余者皆无。”
岳欣然站在苍茫暮色中,如果,如果她最糟糕的景象难以制止,起码,她也会倾尽尽力,护得她们承平。
国公夫人笑道:“你个促狭鬼,快去吧!”
要真傻到阿谁份儿上,岳欣然也没辙,她接着道:“廷尉署若想科罪,口说无凭,必是要抓到真正的罪证,‘潭枫寺’里,五公子与那位杜三郎只是说话,没有交代甚么信物罢?”
妯娌几个相顾茫然,梁氏更是瞪大了眼睛,孔殷问道:“他提到相公了?我我我没听到哪!”
陈氏看了岳欣然与沈氏一眼,忍不住抿嘴一笑,向国公夫人一礼:“阿家,我这便命人筹办茶汤。”
沈氏气血上涌便要大吼:“我去拦!”
岳欣然道:“图穷方能匕现。现在,这张图方才露了冰山一角,对方来意不善,却还未完整撕破脸,必是要先礼后兵的。按礼,廷尉署抓了五公子,又上门来提搜索这般刻薄的要求,老夫人在此,他们必是要来个说得上话的,向老夫人解释清楚启事,给个交代的。”
然后,她看向陈氏:“听闻四夫人出自褚明郡陈氏?世代簪缨的门阀大族,这待客之礼上,还要请四夫人多多指教才是。”
这背后,若说只是纯真针对五公子,恐怕他们谁都不能信赖!
沈氏情不自禁瞪大了眼睛:“廷尉署的事,你是如何晓得的?!”
不待他说完话,国公夫人便先道,上门是客,奉茶。
曾副使的来意,公然如岳欣然所料普通无二,先是道歉。
不幸这位曾副使,他不过是个处所世家出来的官员,何曾见地过陈氏如许世家大族的手腕,固然繁冗,却必是妥贴殷勤,叫人说不出一个不字。如果不是梁氏悄悄派了人来回话,怕是他都还没机遇说话。